长孙居士不敢对左辰发火,就转而对严旺盛开炮。
“那混账把京师消息泄给士族,害得的京师中了圈套,还不是叛徒?你们私下做了什么肮脏龌龊事,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
长孙咬牙切齿。
还打算继续互怼,却听庭外传来温和男声:
“居士,莫要呕气,我想严先生一定是对我当年所作所为有所误解,今日正巧道长来了,倒不如双方把这话说开,何必伤了和气?”
大厅门外走来一老人,身着锦袍,年纪瞧上去都要比严旺盛大上几岁,当有七十好几将近八十了。
可他精气神还不错,身体内是生机盎然,道行不错,可延年益寿。
“书楼现任楼主,京师亲传弟子,秦无明,见过左道长。”
左辰点头,没回话。
秦无明仍是满面春风的笑,坐在了客座的椅子上。
两个居士见秦无明都这样了,就也不好再继续多说什么,只能老实坐在秦无明两侧。
时至此刻,众宾到齐。
屋内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众人心有所感。
某些将动摇书楼之大事即将开始。
见左辰不说话,秦无明先行起身,行至大厅中央,笑问:
“早听道长风采绝伦,是和京师等同的仙人,道长进入京都时,我就有了拜访的心思,却没想道长先来了书楼。只不知这次道长是有何事需我们书楼来做?是想谈经论道?还是去看看京师留下的东西?”
听秦无明问话,左辰也终于缓缓开口道:
“我曾在灰山上闭关许久,在这期间曾经捡来了一个徒弟。“那是个小子,我本不愿收他,可他执拗,就搬去了灰山脚下的村子,日日上山来求。最终我软的心肠,把他收到膝下,当做童子来教。
“教的久了,也就生了一点感情,却没想到这臭小子为了救天下人,从灰山上离开,跑到了京都这边来。
“他在这京都开了个道场,说是要集天下群书,以文治世,唤作书楼。”
此言一出,满堂安静。
能来这里的书楼先生们对当年往事都心知肚明,对左辰的身份有心理准备。
可旁人说和左辰自己承认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秦无明却同样是早有准备一样,脸色不变,只是叹息着开口道:
“我那师傅之前确实同我说过,他在灰山上有过一位师傅,但您也知道,在场的大多都是凡人,修炼不到那么高深的境界,您样貌恒古不变,却难以令所有人信服,若是您没有什么证据的话,也没办法把这书楼交还给您。”
秦无明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可旁边人也能听得明白。
证据?
分明就是在打太极马虎眼,打算把左辰拖在这里。
左辰盯着秦无明,秦无明用明媚的笑容做以回应。
“你是这里的楼主是吧。”
“在下不才,幸得诸多朋友追捧,才当上了楼主。”
“那好。”左辰褪去了一副懒散的姿态,坐直了身体。
霎时之间,浑厚的威压如同浪潮一样,吞噬了整个书楼。
除去左辰身边这几个随行的亲信,整个房间里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传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