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多他想要知道的事,他又怎么能睡得着?
既然没有人告诉他想知道的事,他只有自己去找答案。
李员外来到一处尚有灯光的屋外。
在晚上,有灯的房屋内就一定有人。
他的判断没有错,只是他想不到屋内的人竟是他。
——燕大少爷,燕获。
看他的样子,疯病似乎仍没好。
因为他坐在那里,正把一盆摆在桌上的雏菊,一片片的弄碎它们的花瓣。
一个正常人当然不会有这种无聊的举动。
也只有一个疯子才会有这种荒诞的行径。
李员外发现到他的目光包含了许多让人难懂而又复杂的神色,奇怪的是他不再乱发技散,甚至还像经过一番精心梳理。
正想再靠近些。
“你该吃药了。”那美姑娘从里间行了出来,手里端了碗汤药,轻声对燕大少说道。
“可以不吃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燕大少的回答让李员外吓了一跳。“这哪像一个疯子说的话?
难道他没有疯?
没有疯的话,他又为什么要吃药?
没有疯的人,他为什么会把一盆好好的菊花,给扯弄的惨不忍睹?
李员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一个疯子,所以他又轻轻的蹑足,藉着花木扶疏的阴影靠近了些。
突然——
美姑娘和燕大少同时抬眼外望,而燕大少的手一扬,一点极为微小的白光朝着李员外立身处打来。
头一缩,李员外已看到一根绣花针穿透了自己面前的花蓬木架,寸许的针尖距离自己鼻端不及一寸。
李员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朝自己的房间奔去。
因为他知道他只有尽快的回到屋内才有活命的机会,也更能够发掘一些秘密中的秘密。
李员外的腿跑得本就不慢,尤其后面有人在追他的时候,他像叫化子的特长就是跑得比别人快些。
他刚刚一溜烟窜回自己的房间,也刚刚拉开了被子躺上了床。
他已听到门外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停住。
心里暗自一惊——好快的速度,有这种速度的人,可想而知,他们其他的武功也一定不会差到哪里。
进门的却只有一个人——美姑娘。
她极为轻巧的到了床前,一个吹弹欲破的娇靥已快贴到了李员外的鼻子上了。
良久,她才出去,并随手拉上了房门。
一个人能够装醉、装睡这也是一门很大的学问。
李员外这方面的本事好像也不差。
美姑娘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不但连眼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而且他呼吸的频率始终都是一样,当然他还会偶而弄两声酣声出来,以便造成更逼真的效果。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正在梦境,那么美姑娘又怎么能发现到这个人是在装睡呢?
“不是他。”美姑娘说。
“奇怪了,不是他又是谁呢?”燕大少爷说。
“我怀疑是不是那可怕的儒衫人?”
“你看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