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沐卓再胆大妄为,也是深闺弱女,从没被男人近过身。
现下被柳为庄抱在怀里,却是又羞又怒又气,全身都软绵绵的,动弹不得。
柳为庄是花丛老手,现下却被药力催发,就抛了那些戏耍的手段,一手下去摸索到曹沐卓的裙子扯去,另一只手就解了裤带,硬硬地就扎了进去。
曹沐卓实不妨被男人如此对待,就尖叫了一声。
有些还四散在山间的客人,以及程越兴事先安排的人手,就都循声赶了过来,却发现叫喊声是从那半山间的几间亭子样的平房里传出来的。那屋子四周都挂上了厚厚的帘幕,却是给看红叶走累了的女眷歇息的地方,到底不比真正的屋舍,隔音效果略等于无。
众人赶来,却是看了一场好戏。那柳为庄正红了眼,在曹沐卓身上起伏不停。而曹沐卓拼力反抗,叫得惊天动地。那衣裙却被柳为庄已经剥得精光,四处散得都是。
曹夫人赶来见到这场景,就只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一卷庙堂第十九章败柳
曹夫人醒来的时候,已是夜深。
她挣扎着起身,便问道:“卓姐儿怎样?”就要马上去看曹沐卓。
一旁的丫鬟扶住了她,轻声道:“夫人莫急,二小姐在她屋里呆着,庆春几个在一旁守着。那淫贼也让侯爷和大公子逮起来了。”
曹夫人已是泪如雨下,知道女儿这一生算是毁了。当下也不及给自己收拾,就扶了丫鬟去了曹沐卓的院子。
曹府上下灯火通明,各房长辈都在正厅候着,那柳为庄被五花大绑,跪在众人面前。
又有下人回报说吏部尚书柳大人到了。中山侯坐在上首,却是身姿笔挺,一动不动。
这边曹夫人见了曹沐卓脸色苍白地缩在绣榻上,全没了往日神采飞扬的大方样儿,就哭了声:“我的儿!可苦了你了!”
曹沐卓这才放声哭起来,边哭边骂那安氏阴险狡诈,不得好死。
曹夫人就糊涂了,问道:“关范四夫人什么事?我的儿,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曹沐卓哭道:“要不是她死活不喝那汤,也不该我倒霉!”
曹夫人就一个激灵,推开了曹沐卓,厉声道:“你说什么?什么汤?”
曹沐卓意识到说漏了嘴,便咬紧了牙关,再一声不吭。
外间曹夫人的丫鬟就过来道:“夫人,侯爷让您到正厅一趟。说是吏部尚书柳大人的夫人到了。”
曹夫人皱眉,“现下家里乱糟糟的。柳夫人过来凑什么热闹?”
那丫鬟就低声道:“那淫贼公子是柳大人的长子。柳大人和夫人都过来了。”
曹夫人怒从心起,就气冲冲地去了前院正厅。
那丫鬟一边小步跟在曹夫人身后,一边转述正厅方才的混乱,又道:“幸而那柳公子虽年纪不小,却尚未娶妻。那柳大人和柳夫人就求了二小姐做柳公子的正妻,侯爷已是答应了。”
曹夫人也不言语,只快步来到了正厅。一眼看到那个浪荡子正让下人解了绳子,得意洋洋站起来。就一言不发,上去便给了他一个耳光。
柳大人就有些不虞。柳夫人却是满脸同情,对曹夫人福了一福,柔声道:“妾身给曹夫人赔罪了。千错万错,都是这个逆子的错。还请曹夫人给我们一个挽回的机会。一起商议一下这事儿该怎么办。”
柳大人方展颜,看了柳夫人几眼,对这位夫人甚是满意。
柳为庄一向在京师横行惯了的,现下却被个妇人当众打了一耳光,又被嫡母称作逆子,就愤然道:“我虽有错,他们家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此恶毒下作,我可不敢讨了回去做老婆!”
这下连柳大人也不敢护短,就上前又给了他一耳光,厉声道:“你闭嘴!闯了祸还不知死活!中山侯府乃太子岳家,是你惹得起的吗?”
柳为庄见一向对他疼宠有加的爹也动了手,更是急了,口不择言道:“是他们家小姐求了我来动那范四夫人的!结果没诓来范四夫人,居然是这小妞自己!怎么能怪是我的错?--那是她勾引我!”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曹夫人更为震惊,只泣道:“我女儿向来贞静贤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结识你这样的登徒子!--还不是你居心叵测,坏了她的清白,还要再坏她的名声!你还是不是人?!”
柳为庄眼神闪烁,也知闯了祸,不敢再言语。
在场的都是人精,虽只是三言两语,却知事态有变,就带了几个要紧的人进了密室,专盘问柳为庄一人。柳为庄并不是有担待的人,立马便决定死道友不死贫道,就把程越兴供了出来。那程家和范府是什么关系,这京师里的人都心知肚明,看来这事儿却是牵扯到范府大房和四房的纠葛。柳尚书和中山侯都是在朝堂上打滚的人,不免想多了些。若柳为庄所言为实,这范府大房却是与四房不和。范府四房是太子的人,难道范府大房镇南侯一品大将军范朝晖支持得并不是太子,而是别的皇子?
中山侯遂决定要把程家有份的事儿压下来。太子目前储君位置不稳,却是不能让人怀疑范朝晖有意另投别主。宫里几个有皇子的妃子娘家,最近又开始蹦达起来了。
几人商议了一夜。终得出一床棉被遮了羞的计策,对程家闭口不提。曹柳两府联姻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虽那柳公子和曹小姐俱都看不起对方,此时却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也只好都应了,以图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