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十班的那些学生助纣为虐,魏德禄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
“我敢不敢当,你的鼻梁骨不是很清楚吗?”阎昊反问。
当初打断了魏德禄的鼻梁骨,阎昊二话没说直接承认了,就连审问都免了。他那远在他乡的父母也非常果断地表示,不仅会承担所有的医疗以及误工费用,还会提供哈市最好的医生为魏德禄做康复手术。
全家上下,可谓是敢作敢当到了令人气结的地步。
猝不及防地被提起自己的糗事,魏德禄恼羞成怒,“你少转移话题!一班的都是些好学生,他们可做不出打碎窗户这种事情来。”
阎昊扫视了一眼班上满脸害怕的同学们,冷笑一声,“谁知道呢。”
去你妈的乐于助人的优等生,不陷害我就算不错了。
垃圾教导主任,毁我校霸前途。
“别阴阳怪气的!这班上就只有你一个人会干这种事,平时打架斗殴不也做得挺顺手的吗?打碎玻璃对你来说也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吧?”魏德禄说着,又有了勇气,几步向前伸手去拉阎昊,“才刚调班就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性质恶劣!马上跟我去找你们班主任好好地——”
“哐啷”一声巨响,阎昊猛地掀翻了面前的桌子,书和资料撒了一地,吓得好几个学生叫出声来。
“你敢碰我一下试试?”阎昊冷了脸。
他是个差生,所以他可以容忍老师对他的厌恶,但绝不容许老师将所有破事都安在他的头上。
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要不是因为这里是一班而不是十班,他不想刚来就给未来的同学们树立一个凶神恶煞的形象,早就一拳锤爆魏德禄的脑袋了。
真是受够了。
校霸又不是他妈的疯狗,一个个瑟瑟发抖些什么,怕老子吃了你们吗?
所以他才说,他不想来这里。
曾经被打断过的鼻梁骨让魏德禄有些怂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是在什么时候发现玻璃碎了的?”齐予就在这时走了进来。
“我们做完课间操回来就发现了。”有人回答。
“听到没有?”终于有人出声,魏德禄就像是忽然间有了底气,“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会趁着课间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