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o()高招救人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林慕飞缓步回到了囚室。
走进门,四虎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来,等林慕飞回望时,他们又把目光避开,林慕飞隐约觉得,四虎这伙人不对劲,恐怕要有什么事了。
朱五凑上来问:“有什么事吗?”“没事儿,我很好。”朱五见问不出什么来,不再说话。
屋里的人有的躺着想心事,有的坐着愣,有的望着窗外的灿烂阳光傻,有的自言自语。四虎和自己的几个手下靠墙聊天,离得远,不知在叨咕什么。
放风的时候,大家分散在大院子里,可以随意走动。微风吹过来,在脸上滑过,再看看蓝天白云,沐浴着暖和的阳光,闻着不知从哪里飘来的花香,谁都觉得,要是整天活在这院子里滋味也不错。
朱五不知从哪里弄到香烟,给林慕飞一根,二人点上,津津有味地抽着,一齐冒着烟,望着不远处的大门,都露出渴盼的眼神。
一会儿,又有人给朱五消息。
“明天我大哥会过来。这下好了,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我一定要表态,证明我不是内奸。”林慕飞扔掉烟头,问道:“丁老大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说什么都是虚的,你也未必相信。等来了,你自己感觉一下吧。”朱五露出崇拜的神色。
这天晚上,四虎对朱五的侍候格外慇勤,亲自指挥几个小弟打扫厕所,收拾室内卫生,给五哥洗脚,还挑选两个小白脸晚上陪睡。
朱五心情大好,连夸四虎会做人,会办事,是个人才。
小白脸给朱五提供快乐时,照例是关灯的,让别人听着声,瞅着模糊的阴影,干着急,只有羡慕的份儿。
林慕飞合目不瞧,尽量多想心事,不听跟前的淫声浪语,哼哼叽叽。当结束的时候,将近半夜十一点,估计这时候的朱五爽得快成面条了。
之后,二十多人的房间彻底静下来,在黑暗的幕布下,大伙安然入睡。淡淡的屎尿味儿、臭脚味儿充斥空气里,在每个人鼻子下荡漾着。
连门口右边的林慕飞也睡着了。已经习惯这房里的气味儿。落到这个地步还有啥挑剔的。
今晚如他所愿,真的有梦。
梦里的画面很暗,只见影影绰绰的阴影,看不清什么。好像是一条绳子各握在几只手里,拉成一条直线,一齐使劲儿在勒着什么,勒着那物直叫唤,是猪,是狗,还是羊呢?看不清,一点轮廓都没有。
在梦里着急,林慕飞急着快点醒来,越想醒来,越是难受,渐渐地呼吸困难,脑子一片空白,似乎要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就在几乎要失去意识时,呼吸突然顺畅。
忽地一睁眼,只听一个声音大吼道:“四虎,你们想干什么。”接着灯一亮,林慕飞看清了,朱五在和一群人搏斗,正是四虎手下一帮人,而四虎与一名囚犯,两人就站在自己身旁,手里拿着绳子,绳子已经勒在自己脖子上了。
险些被勒死,林慕飞身子软软,手脚无力,正试图挣扎站起,四虎大叫道:“不能放过林慕飞,必须弄死他。”四虎拉起绳子的一头,另一个人另一头,一股紧缩的力量从脖子传来,令林慕飞要上不来气。
朱五大叫道:“操你妈的,四虎,我跟你没完。”狠踢几脚,狠挥几掌,打出重围,一脚踢倒勒人的家伙,又将四虎扑倒,掐住脖子,解了林慕飞的断气之危。
四虎那些弟兄们连忙过来,对朱五拳打脚踢,这时候不在乎谁是老大了。打得朱五拳破血流,但就是不放手,非要治住四虎不可。
林慕飞这时候身体无力,挣扎着站起来,使劲晃着门,大叫道:“快来人呐,杀人了。”没喊上几句,被那些家伙打倒在地,有个小子抡起一截铁床柱,砸在林慕飞的头上,一股鲜血淌出来。
床柱又举高,林慕飞一阵惶恐,暗忖:这下完了。想躲躲不开,被几个人按着。
关键时候,朱五又冲过来,照那家伙腰上踹一脚,那人居然没倒,转身照朱五砸一床柱,朱五一闪,砸在肩膀上,疼得朱五脸都变色了,仍挺住不倒,抓住铁床柱硬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