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颂皱了一下眉,没有作声,接过碗,站起来就下楼了。
几天的调养,林风眠的气色很明显的好了起来,而且终于可以不用整天躺在ch-uang上了。
他重新开始了自己跟在宋颂身后做一个尾巴的日子了。
宋颂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不管去房间的任何地方,他都会跟在自己的身后,有时候默不作声,只是看着宋颂做这做那,有时候却又像个叽叽喳喳的麻雀一样,在宋颂的身后说着一些开心的事情。
对此,宋颂已经习惯了,可以说早就习惯了。
因为,在林风眠别墅的那几天里,她就已经被动的适应并且习惯了身后的这个摆不脱的尾巴。
只是,第一阶段的尾巴曾经让自己差点崩溃,因为就连上个厕所,洗个澡什么的隐秘的活动都会被他纠缠不休。
而这第二阶段明显的好了很多,因为有了陆其琛。
有个哥哥在自己的身边,总比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个尾巴要好得多。
因为,当自己要上厕所的时候,自己只是冷冷的头也不回的对林风眠说——我要上厕所——然后就大步流星的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她知道那个尾巴一定会跟上来的,宋颂每次都是进去后哐的一声关掉卫生间的门,然后她能想象到林风眠的身影就站在门的外面,还可以想象他一定在嘀嘀咕咕不停休的对自己说着一些自己感觉很无聊的话。
可是,她知道,她一定不会厌烦的,因为她的哥哥陆其琛下一秒就会出现在门外。
“你怎么能站在这里?”
他一句不客气的话,就可以让林风眠满脸涨红。
因为,林风眠在别的人面前,他的心智岂止五岁?在陆其琛的面前,脸红是很正常的。
这样,她就可以清晰的听见门外的客厅方向,传来两人的谈话。
“林先生,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你的病已经完全好了,你觉得你还有必要呆在这里吗?”
陆其琛在面对林风眠的时候,总是一副毫不客气的口气。
宋颂不懂得是,在陆其琛的眼里,这个林风眠就是自己的一个情敌。
对待情敌,还用这么客气吗?
“怎么没有必要?我觉得很有必要……”
宋颂站在卫生间的门外,她没有走过去,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冷峻的脸,就像两块冷冷的石头一样。
“很有必要?此话怎讲?难不成林先生要赖上我家宋颂不成?”
陆其琛扬起眉毛,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的看着林风眠。
“呵呵,我的病还没有好,所以我必须呆在这里,就算是赖上她吧……”
林风眠微微一笑,没有看陆其琛的脸,而是手上开始动作了。
拿起水壶,很快就烧好了一壶水,沏上茶叶,给自己和陆其琛各自倒了一杯,将其中一个杯子轻轻放在陆其琛的面前,这才看向陆其琛,依旧是微微的笑。
“陆先生,喝杯茶吧——”
这可是自己的家,现在林风眠坐在那里忙了一番,给陆其琛沏了一杯茶,倒显得他是这个家的主人,而陆其琛反倒成了客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