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翩羽嘴里的茶室也就是平时他接待病人会客的地方,茶室两边各有三件木屋,除了其中两间留作属下居住,其他的屋子一般都空着。
茶室并不大,长长的一间给屏风隔成了两段,屏风的两侧站着两个小厮,做着药童的打扮。屏风前两侧各摆了两张长桌长椅。萧擎宇跟经凝霜二人正好坐在左边,一前一后挤在一张桌子边。
屏风后是一身红衣的南宫翩羽,由于屏风是红色的,倒也看不出衣服的颜色,不过倒是那块遮脸的白纱布有点吸引眼球,南宫翩羽倒是没觉得那里不好,歪坐着,一边饮茶一边慢悠悠,故作沧桑声音问道,“不知王爷王妃驾临老朽医圣峡谷有何事?”
纳兰轩竖了一个大拇指,坐在屋顶上看着蓝蓝的天空,心道这里倒是个欣赏风景的好地方,于是就合衣躺在屋顶上,耳朵听着屋内的情况,这既看了戏又看了风景,还真不错。
江凝霜脱口说道,“我们来是求药的。”
萧擎宇看了一眼江凝霜,随后看向屏风,“本王陪同王妃想向医圣求几瓶无痕膏。”
“无痕膏还几瓶你当老朽的药是天上掉下来的吗?要不念老朽欠你们一次承诺,这会早轰你们走人了。”南宫翩羽怒喝,拍桌而起。
萧擎宇顿时面色有些不好看,不过想到他此行的目的,这医圣本身就是暴脾气,只得忍下,“还请医圣宽恕,即使如此,两瓶便可。”
江凝霜有些皱眉,“三瓶!本王妃可是捐了三十万两银子的。”
南宫翩羽转身,喘着粗气,出声,“你捐的银子都给老夫了吗?哼,一瓶爱要不要,不要请走。”
江凝霜心里不爽,可是谁叫她有求医圣,不然她早就上去教训这老东西了,还没有人对她这般大呼小叫的,脸色难看的看了看南宫翩羽,小声道,“表哥,就一瓶还是算了吧,还是将这个机会留下来以后瞧病用吧。”
若是不能那道无痕膏,凝霜就要一辈子缩在房间里,他可是保证过一定会替她取来无痕膏的,若是这般回去,他如何交代,定了定神,只能对不起凝霜了,以后他在好好弥补凝霜吧,当即从袖口里取出医圣令递出去,“好,就一瓶。”
南宫翩羽看着萧擎宇嘴角勾起不屑,只是萧擎宇看不到了。
“既然这样,就拿去吧。”南宫翩羽取出腰间口袋里刚刚配好的无痕膏隔着屏风抛出去。
“嗖”的一声,伴随着药瓶的丢出,屏风被撞出一个缺口,萧擎宇一惊之下,险些没接住药瓶,他刚刚看到了什么,红衣,红色的纱衣。
萧擎宇皱眉再去看时,屏风后的人已经坐下,身上披的是一件白色的云牙披风,那里是什么红色,萧擎宇摇了摇头,“难道看错了?真是该死的,下次见到那红衣妖男一定要让他好看。”
萧擎宇不知道的是他无意识的说出了声,南宫翩羽耳力如何的好,又怎么听不到,抬起指头射出一道气流激在萧擎宇的膝盖处。南宫翩羽心里想着,“还要叫我好看,现在还不知道谁好看呢!”
萧擎宇身子一歪,药瓶脱手而出,萧擎宇回神倒是快,顾不得不稳的身子,伸手抓住下坠的药瓶,人却栽倒在地上,角度正好是冲着南宫翩羽的放下半跪着,胳膊肘蹭到地上。
江凝霜惊呼一声,“表哥!”
萧擎宇闷哼一声,看着手里的药瓶没事,心里一定,将药瓶塞到腰间,起身看向屏风,“医圣为何这般出手伤人?这难道就是医圣的待客之道吗?”
南宫翩羽冷眼扫了一眼,“哼,老夫最恨别人无礼,你那般审视的看着老夫,老夫很不爽。药童送客!”
经凝霜起身愤愤的看着屏风,“哼,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个破地方还当本宫愿意待不成,表哥,走我们走。”
萧擎宇心下不满,可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技不如人,如今医圣还不能动,毕竟这医圣可是募捐军饷的大恩人。皇兄私下也交代他要厚待医圣些,但愿下次还能得到支持。不过眼下让他说好话,他也是说不出口的,顺着凝霜眼眸点了一下头,由着江凝霜拉着走。
南宫翩羽摇摇头,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过还是好心的提醒一句吧,“王妃还是要当心,莫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萧擎宇脚下一顿,这医圣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知道他拿着个药膏是要给清雅的吗?随后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摇了摇头,定是他想多了,这医圣这般古怪,分明就是看他不爽要挑拨他跟凝霜的关系,心里对医圣更是半分好感也没有了。
江凝霜倒是也没多想,她高傲的回头看着屏风,冲着屏风后面的人道,“本王妃的事情用不着一个躲在屏风后面的老东西操心。”随后跟着萧擎宇踏出了门,不一会消失在视线外。
南宫翩羽摇摇头,“不听忠告,哭可就怨不着人了。”
纳兰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跳下来,来到屋里,手指抹着屏风上的窟窿,啧啧心疼道,“可惜了,这么好的屏风,你就不能将药瓶递给药童吗?你还差点露了破绽。”
南宫翩羽讪讪笑了笑,抖掉身后的披风,“好险,差点,还好我很机智。”说着倒是大有等人夸赞的架势,纳兰轩呵呵的抹着下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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