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二,一大早南宫翩羽就化了妆带上人皮面具,拧着药箱子,从医圣峡谷被一顶大轿子抬进了皇宫。
等下轿子的时候,南宫翩羽都睡了一觉了,醒来正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看着巍峨的宫殿也只是扫了一眼,他从小到大看的太多了,早就习惯了。
南宫翩羽冲着领头的太监道,“站着干什么,走吧。”
太监不慌不忙,尊敬的躬身说道,“医圣大人别急,这里离太后的寝宫还有一段路程,太后吩咐了让您坐软轿过去。”
软轿,就是由人抬着走的椅子,因为椅子上铺着厚厚的棉垫子,也就叫做软轿。
他捏了捏下巴,顺着太监的眼神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四个壮实的太监抬着一张大椅子朝这边走过来。大齐也有朝臣做软轿上朝的列子,不过也就是坐那种两人抬的软轿,这四人抬的软轿明显级别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再观察这软娇子上雕工,垫子哪一样都做工精湛,堪称精品,不过却不是明黄色的,而是紫色,想来是太后乘坐的轿子,想到太后这么尊重他倒也歇了要慢悠悠走过去,让太后等等的心思。
轿子近了,刚刚的太监献媚的冲他笑着,“医圣大人请,这轿子皇后娘娘都没资格坐的。”
“嗯。”
南宫翩羽轻哼了一声算是打理这个太监,抬起脚走到一字旁坐下,对着前面抬轿子的两人道,“走吧!”
四个人抬着一个轿子走起来也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到了太后仁寿宫,仁寿宫外站着两排宫女,对着他微微见了礼,就由着太监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太后侧躺在贵妃榻上,旁边坐着皇上,皇上一侧正是如今荣宠正盛的朱清雅朱贵妃。
太后见南宫翩羽进来由着身旁的皇上扶着坐起身,脸色带着一份激动。
“参见皇上,太后。”
南宫翩羽微微躬身拱手见礼。
朱清雅眼睛里闪过一抹怒意,冷金医圣这个老家伙分明看到了她,却只是参拜了皇上跟太后,就连看一眼都没有看她,想起那一日他给自个瞧病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生气,她发誓有朝一日等她当上皇后,一定要叫这老家伙跪在她脚边,舔她的脚趾甲。
太后摆手,皇上连忙起身走过去将南宫翩羽扶起来,“医圣无需见礼,还请医圣贴朕的母后瞧瞧。”
“皇上放心,老夫自会尽力的。”南宫翩羽颇有倚老卖老的架势,摸了摸胡须,走到太后跟前,从身上取下药箱子,拿出一个布包放到太后手边的方桌上,“太后还请你将手伸出来放在这个上面。”
说话间,南宫翩羽又慢悠悠的从药箱子里取出一块白色的绸缎帕子盖在太后的手腕上,就隔着帕子诊起脉来。
南宫翩羽微微皱眉,好一会放下手。
皇上见医圣眉头微皱,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医圣敢问朕的母后怎么样?”
这太后根本就没有病,如果说有病那就是富贵病,整天无所事事躺出来的毛病。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太后那担惊受怕的样子,心里不由好笑,先不说他实话告诉太后她相不相信,就单说就算太后相信了,那保不齐太后要说她这没病,那是不是又得多来看病一次。
“太后这病症,定然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浑身无力,脸色苍白。”
太后一听,欣喜不已,她就是这般,看着南宫翩羽眼里闪烁着神采,“医圣不亏是医圣,哀家正是如此,宫里一个个太医都没有办法,还望医圣替哀家诊治一二。”
皇上见太后这些天来第一次这么有精神,心里也是很高兴,当即表示,“还请医圣费心,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来。”
南宫翩羽点了点头,“太后的病倒是能治,不过还希望太后能配合老夫。”
太后一脸虔诚,“医圣请讲。”
南宫翩羽从药箱子里摸出一个通体白色的瓷瓶,将瓷瓶放在太后手边方桌上,“这个药丸,每日服下一粒,这里面共有二十粒。不过这药丸必须在太后精疲力尽下才能服用,这样才能最大可能的发挥药效。”
太后惊疑的看着南宫翩羽,皇上轻轻拍了拍太后的手背,投以安心的眼神,这才开口问,“精疲力尽?不知医圣这是何意?”
南宫翩羽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偷偷上扬,随后将手抬到嘴边掩饰着清了清嗓子,“精疲力尽也就是要求太后每日早起之后围着仁寿宫的院子跑上十圈,来回跳上三百下,下午一样跑上十圈,来回跳上三百下,洗衣热水澡之后,服下药丸。”
“这?”太后面有难色。
“为难吗,若是这药丸就还给老夫便是。”南宫翩羽忽然冷声说着,手就要上前收回白色瓷瓶。
“医圣请慢!”皇上急忙阻止,并上前对着太后道,“母后你就坚持坚持,只要病能好,累点都值得。”
太后想了想,虽然有些疑惑这吃药跟运动有什么关系,却也知道冷金医圣请到一次着实不容易,冷金医圣的药丸子每一粒都非常珍贵,若是真的能治好她的病,就是再难也无妨,当即捏住药瓶,很肯定道,“不难!”
“这是什么方法,还是第一次听到要精疲力尽服药的。”朱清雅忍不住小声嘀咕。
南宫翩羽心下冷哼一声,正找不着怎么整治你,你自个就送上门了,当即生气的看着朱清雅,“你当老夫是平常的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