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朱清雅一时回过神来,萧擎宇从没有这么对她说过话,更是很少在她面前自称王爷,她很了解萧擎宇这是生气,可是她心里才气好吧,是,他请来冷金医圣,这比不请医圣还让她难堪,若是一般的大夫她就不相信收买不了,可是冷金医圣这话一说无疑是判了她死刑。
但是现在,她还不能同萧擎宇置气,她反应很快,立时趴在榻上抽泣起来。
萧擎宇看到朱清雅哭的伤心,心里不由得自责起来,任谁知道自己的病没法治心情都不会好,他怎么可以那么说呢?
“清雅对不起。”
朱清雅回过头猛地直起身子朝着萧擎宇冲过来,胳膊抱住萧擎宇的脖子,趴在萧擎宇的肩膀上,“擎宇!”
萧擎宇看着在他背上哭的伤心欲绝的朱清雅,心里也不好受,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清雅,只得伸手轻轻的拍打朱清雅后背,希望可以让朱清雅好受一点,舒服一点。
再说南宫翩羽那头在外面找了一个面摊随便叫了一碗面,吃完背着药箱就去了将军府。
南宫翩羽见到千夜的时候,千夜眼眶比昨日更黑,想必是没有睡好的缘故,不过想起昨夜他找了师傅问的事情,心下有些犹豫,再次问了千夜几遍,千夜还是一心想要恢复他过去的记忆。
这又是何必呢?有记忆的时候想要忘记记忆,现在忘记了却有想要想起来,这不是来回折腾吗?
可是这话南宫翩羽绝不会讲出来,不然他要如何回答他是怎么知道的?又要如何解释一下他师傅是怎么一回事,想想都觉得不行,哪有徒弟跟师傅长的一样还都是一副要进棺材的老瓤子,那样不就暴露了吗。
不过想到昨晚不管他怎么问,也就从师父里得知那封住记忆的阵法确实师傅下的,可也是千夜苦求的,只是他无论怎么问千夜的身份,师傅就是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为了保证治疗的过程绝对的安静,沈素素特地将将军府的大地窖里收拾了一块地方,摆了张床,用来供千夜躺着,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壶烈酒跟你家的托盘自=置于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地窖光线不好,点了四五个火把才算是将地窖照亮。
”准备好了吗,好了就上去躺着吧!”南宫翩羽看了一眼千夜,从药箱里取出一张长形的牛皮,打开上面密密麻麻的扎了很多针,有长有短,有粗有细。
“千夜你真的不再考虑了吗?”沈素素拉住千夜再次问道。
“不了,小姐,我已经决定了。”千夜说着,人已经走到床上躺下,继而对着南宫翩羽道:“医圣开始吧。”
“好,老夫这就开始。”南宫翩翩羽却看着沈素素,“老夫施针不能有人打扰,姑娘还是上去等吧。”
沈素素听话的退出了地窖,站在地窖口阻止他人干扰医圣替千夜整治。
南宫翩羽从药箱里取出一件粗布袍子套上,另外给了一些麻沸散给千夜放在嘴里含着。
南宫翩羽一边将牛皮上的银针尽数取下近在烈酒里,一边道:“千夜,老夫的麻沸散也只是能控制疼痛很短的时间,若是你感到疼了,就换一片,不过即使这样麻沸散数量有限,也撑不了多久,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忍耐,不然阻碍施针,想要恢复记忆就难上难,你可听清楚了?”
“嗯,千夜清楚了。”
南宫翩羽见千夜说话时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忙安抚道:“老夫还是会尽量将时间缩短些,让你少受些苦。”
千夜紧咬着牙关,想让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不害怕,只是只要一想到极有可能恢复不了记忆他还跟浮萍一样漂浮心里就不是滋味,想到万一恢复记忆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他就一阵害怕,身子不由得抖得更加厉害。
“不用担心,一切很快就会过去,一切都会好的。”南宫翩羽摸了一下下巴说着,将浸泡的针全部取出来依次排开,然后拿起最短的一根银针走到千夜头边,沉声道:“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