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王,小穿山甲见此居然从僻静无人的地方跟着追了上来,独孤绝的战马快,白虎王的速度也不慢,带着小穿山甲追了个一头一尾。大鹰在天空中飞快的朝着正北方向远去,独孤绝见大鹰朝着秦国永城的方向而去,不由快马加鞭,一路抄着小道,逢山过山,逢水过水,铁蹄阵阵.呼啸而去。永城,离秦国都并不远,平常路途也就走个一天,依他们的脚程半天时间足已。不过半天时间已经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依那血衣看来,婆婆的情况肯定不乐观,支不支持得到半天时间,实在是不敢多想。永城乃大秦近秦国都的一条水陆交通要道,三面临水,以水陆最是发达,也是从北面进入秦国都城的必经之地,若婆婆在永城,那必然是听得云轻的消息,前来秦国都城相会。铁蹄阵阵,云轻没敢多想,一路催着马匹狂奔而行。一声长啸,天空中一直在前方飞行的大鹰,突然轻啸一声,庞大的身躯一个俯冲就朝下方冲了下去。独孤绝和云轻一见,立刻知道他们到了,不由更加鞭策马匹,如飞一般朝大鹰落下的地方冲去。入眼,一条极是宽阔的河道横在当前,河面波光粼粼,水色带着点浑浊的黄色,蔓延开去,阵阵的河风吹来,河水的清新气味和腥味迎风吹来,其中夹杂着点点血腥味。血味,云轻深深的蹙了蹙眉,独孤绝则一皮鞭重重的抽打在马身上,迅猛的朝河边逼近。身后跟随的铁骑都乃经验丰富之士,立刻如扇形一般散开,一边保持着急冲的架势,一边兵器出鞘,交错的就朝河边逼近。转过高高的土坡,云轻一眼就看见宽阔的河道边,停靠着一艘船只,船只大约长三四丈左右,宽约一丈半,难得的两层楼船,全身保持着红木的原色,做工相当的精致船身雕刻的手艺精美绝伦,此时阳光直射在上面,全身上下泛着淡淡的红光,看起来好生漂亮和贵气。船身上笼罩着丝丝绢白色的丝绸,本应该更添飘渺之色,然而此时,那上面绢白色的丝绸,已经熏染成一片红色,或残破的飘荡在窗框上,或坠落在船沿上,在阳光下是那么的惹眼。一地的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那呼呼的河风吹过。大鹰停在船只的顶层上,对着云轻不停的嘶叫着。云轻看见眼前这一幕,心一瞬间纠结,苍白着双唇,下意识的紧紧握了握独孤绝的手,翻身就下马朝船只奔去。独孤绝也不迟疑一个翻身落下跟在云轻身后,一边飞快的朝跟上来的铁卫打了个手势。铁卫们一声不吭,飞快散开,悄无声息的逼近。血,鲜红的血顺着船身流淌了下来,近处的河面已经被酝酿出一片暗红之色,船只停靠的岸边,那碧绿的青糙早已经染成血红,好像经过一场血的洗礼一般,红艳的随风摇拽着,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道,而那血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土壤之中,变的一片铁黑。云轻看着眼前浓浓的红色,朝船身上去的跳板,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那红,红得她胆战心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云轻一咬牙就朝船上冲,跟在她身后的独孤绝见此,一把抓住云轻,沉声道:&ldo;冷静。&rdo;&ldo;我很冷静。&rdo;云轻没有回头看独孤绝,她若是不冷静,看见如此的场景,估计早担忧的发疯了。独孤绝点点头,却没有放开抓住云轻的手,云轻够沉稳,只是对这江湖技俩和手段,还缺少阅历,有些危险发现不了。抓住云轻的手,独孤绝没有多说,当先踏步而上。船上的跳板不是此船本来的跳板,船身周围的边缘上,有铁爪拉扯的痕迹,这船必然不是自己停靠,而是被强行拉往岸边停靠的,既然有那个能力控制如此大的船强行停下,那些人手绝对少不到那里去,而且如此多的血,也说明交战得激烈,和人数的众多,现下虽然一片沉寂,但是绝对不能大意。踏着血红的,浓稠的血迹朝船身内部走去,本来白底的鞋底,只一瞬间,便已是血红之色。船身敞开着,独弧绝抓着云轻大步朝船里走去。入眼,船身的甲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尸体,散落着一地的武器,个个面色狰狞,死状无比之惨烈。离两人最近的甲板上,立着一黑一绿两个人,不,不能说是立,应该算是钉在甲板上。穿绿色衣衫的男子手中的剑,刺过黑衣人的胸膛,而黑衣人手中的刀,透过绿衣男子的腹部,狠狠的把人钉在了船沿上,两人脸上都无比的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