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绝看着云轻远去的背景,眉眼中亮亮的。楚云,墨银,墨离等对视了一眼,都齐齐微微一笑,他们家王爷还从来没这么相信一个人呢,当下不待独孤绝命令,各司其职的动作起来,该吩咐好的要尽快吩咐好才是,他们不在,暗中对付楚刑天的事情可不能怠慢了下来。夜色很快的降临了,月亮露出了一个弯弯的边儿,快月底了呢。翌日,没有公布秦王出行,也没独孤绝出行的消息,一行人走的悄无声息,在天色的蒙蒙亮下,已经悄悄秘密地出了秦国都城。但见这一行不过十几二十个人,有男有女,有主子有护卫,看来不过是普通的富贵公子携家眷一起游玩而已。那独孤行一身儒雅公子哥打扮,手挥折扇,掩去那威严之态,看上去到是风度翩翩。而独孤绝没有戴那只要一露面,就能被人认出的铁面具,露出那本来妖媚之极的面容,一身的富家子弟打扮,收去了那冷酷肃杀之色,看上去就是一绝代佳公子,一路上引得无数人频频回首,特别是女子。不过有被强行搂在身前的云轻做挡箭牌,那爱慕的眼光到是少了不少,倒是多了不少看着云轻流口水的,气的独孤绝一脸的铁青,现在他不是翼王,也没人知道云轻是谁,那不看白不看,谁怕你。云轻没带貂儿,因为此行说来不险恶,不过就是要保密,保密再保密,那白虎王是不能带在身边的,因为它太显眼,有它在身边,那估计一路别隐藏行迹,估计怎么吸引眼球怎么来,那他们的目的地,暴露的可能性就太大了,所以没办法,为了安抚白虎王不能跟随,只能把貂儿留下陪它一同玩耍了。靠在独孤绝的胸膛上,云轻看着离京越来越远,去向完全不是那天下皆知的秦王历代皇家园陵时,也就沉默着不去问询,看来那皇家园陵里修建的不过是一座假的皇陵,这真的还在他们要去的方向。一路上行来由于时间紧迫,赶路时候较多,来不及赏什么风景,也谈不上什么说说笑笑,快速而稳妥的走着。几日后,秀水城,离秦国皇城不远也不近的一座大城,更加的靠近西边那连绵起伏,看上去根本无法攀登的一片天险,风景秀丽,来往商人往来不绝,这秀水城的山货可是驰名整个秦国的。热热闹闹的大街,不似秦国皇都的古朴和大气肃穆,带着点山峦之地的硬气,厚厚的青冈岩石铺陈在地面上,临街的店铺基本全是石头制造,风格很硬朗,线条也明亮的紧,看上去干脆利落,万分豪慡。云轻以前从来没有来过秦国游历,今日看见如此硬朗彪悍的风格,到是很有兴趣。&ldo;竟敢到法家行会捣乱,好大的胆子。&rdo;云轻正沿途欣赏着这里的风景时,一愤怒的声音响起,打断云轻的观赏,扭头寻声看去,居然正好挡在他们前进的路上。独孤绝,独孤行见此齐齐拉停了马匹,站在原地观看着。只见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手中利剑一指一剑就朝对方砍去,手下一点情面也没留,直指对方心脏。而他的对面是一个身穿青布短衣的小个子男子,手中握着一把与他身材不相称的雷公锤,一见那白袍男子长剑一点不留情的砍来,当即冷哼一声,一锤子就朝那长剑迎接了上去。同时吼道:&ldo;你法家行会有什么了不起,我姓汪的就看你们不顺眼,奶奶的。&rdo;那白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手中利剑更加的狠辣起来,两人顷刻间就对战在一处。不远处闻讯赶来的官差,一见打斗的人,就那么站在不远处观看起来,也不cha手。云轻见此不由微微有点惊讶,秦国最是注重刑法,当街斗殴厮杀,被逮住可是视轻重情况,关押七天到一年不等的,怎么会如此无视这样的场面。&ldo;这人是法家行会的人,他们拥有特别权利。&rdo;好像知道云轻的微微惊讶一般,独孤绝低声在云轻耳边道。云轻眨了眨眼,看了一眼那边上从一大门里走出的又几个白衣人,抬头朝他们的头顶上看去,那方的匾额上以黑色白底雕刻了四个字&ldo;法家行会&rdo;,四字极是工整,看起来冷冰冰的。云轻一眼观之,复低下头来,原来如此。两百年前,虽逢乱世,但惊才绝艳之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诸子百家,各派学说竞相横空出世,一时精彩纷呈,为当时各国以重用。法家,以刑法为建世之依仗,由思想者韩非所集之大成,为秦国前任几代君王所采用,治国以刑法为主,不以道家,儒家,等崇尚礼和无为,因果等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