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看着哭成一团的妻子女儿,扬起的手硬是顿住放了下来,最终叹了一口气,“到底怎么回事,月儿怎么今日……”
见魏临冷静下来,李玉檀这才转身安慰了魏沁月几句,示意魏沁月将今日的事好生说一遍。
魏沁月好一会儿才止住哭声,抽泣着将事情说完,又听李玉檀说自己是跟个下人一起被抬出来的,登时傻了眼,心中只觉坠入了地狱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回过神,便拉扯着李玉檀的衣裳,“女儿是清白的母亲,当真是清白的,当时我昏迷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子耀……对了,母亲替我去苏府先跟苏子耀解释解释好不好。”
看着魏沁月崩溃的神情,李玉檀抹着泪儿叹了口气。
这连太医都来瞧过了,便是当真无事发生也根本说不清了。
别说是苏子耀,不论那家男子,谁还愿意接纳出了这么多事端的魏沁月。
霜雪不过停了两日,便又纷纷扬扬下个不停,凌冽的西北风顺着半掩的窗户窜进岳岚瑜裹得紧紧的小袄。
岳岚瑜手中捧着的姜茶尚还冒着白色的热气,她搁在嘴边缓缓润着口舌,另一只手则轻抚上开的有些败的墨菊。
“这花儿到了时节就如此,奴婢叫人再去花市寻些好的回来。”桃芸替岳岚瑜紧了紧衣裳,说道。
岳岚瑜却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般,淡淡道:“昨儿莫浅才过来说,长公主改天另叫人送些宫里培育出来的品种过来,咱们不必去花市瞧了。”
“这是好事啊。”桃芸高兴的开口:“长公主真是有心,说起来快要冬至了,昨儿莫浅姑娘还顺便捎了宫里头的赤豆来呢。”
桃芸并没有想别的,只心里认为是长公主好心,但岳岚瑜却没有答话,反而眉间有一丝忧虑。
“长公主待我们好,只是也有些太好了……”
并非是岳岚瑜小人之心,毕竟魏展宸面对长公主时态度着实不怎么样,凭什么长公主却仍要费劲把热脸贴过来呢?
桃芸有些疑惑的看着岳岚瑜的神色,想了想道:“许是因莫浅姑娘与夫人投缘吧。”
“也许吧。”岳岚瑜浅声随意应了一句,便不再答话。
过了会儿桃芸瞧着岳岚瑜仍闷闷的,眼珠子转了转,想起今儿才在下人哪儿听的闲话来。
“夫人,月姑娘的事儿据说查清楚了。”
“这还如何查清楚,宫里太医都说了并无中迷药的痕迹。”顿了顿,岳岚瑜瞥了眼空旷的院子,才道:“难不成查到青阳了?”
“奴婢听说啊,是二房找了那小厮来,特意澄清了两人只是恰好在着火时在一间屋子,而魏沁月则在换衣裳,两人间清清白白的呢。”
桃芸促狭的笑着,“这解释说出去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