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几次试探,却都被挡了下来。
“想的。”岳岚瑜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想来即便是掩饰了魏展宸也能知道。
魏展宸今日好不容易能认真的同自己说起此事,岳岚瑜自然想追问的。
“夫人可明白,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活得更轻松些。”
魏展宸看着她倔强的神色,似是想起了什么,悲悯的笑了笑。
他当年也这般去问的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来坐监察司掌司的位置,父亲也同他说了这番话。
岳岚瑜站着与他对视良久,猛然一动腿上便僵硬的酸软。
她微微转身,手撑住桌角坐下,看着魏展宸悲悯的神色,心中忽而如同腿肚子上的肌肉般酸了一下。
魏展宸心中一定也承受了很多事情,她一直知道的。
他入军营三年便已有战功,原也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如今虽权利加身,却也落得中毒的地步,纵是所有人都惧他怕他,可他不见得有当年那般快活自在。
“我明白的。”岳岚瑜揉了腿肚子,抬起的眸中带着温暖的笑意,“那夫君可明白,不论什么事情,两人承担总比一人要更轻松些?”
她笑起时温柔的远山眉弯下,如黛如星,轻软的声音抚上胸膛,格外熨帖。
魏展宸目光渐深,直看的岳岚瑜有些不好意思,方才走近。
他的手一如才刚进屋时那般冰冷,冰块似的,总也暖不热,就这么贴在岳岚瑜的眉间,这是他向来喜欢的动作。
“夫人可怜我?”
魏展宸手指用力,岳岚瑜脑袋便下意识朝后面缩了缩,她蹙眉有些意外:“可怜这个词用的不对。”
魏展宸便是罗刹阎王又如何,岳岚瑜也许有惧怕的时候,但那也是她的夫君。
至少她的夫君待她向来没有凶恶之时,他护着自己,自己不是没有看到,这便够了。
“不对么?”魏展宸俯身,直视着她。
岳岚瑜郑重的点头,额角便又触到了他冰凉的手心。
“我心疼你。”
温热的气息在脖颈流转,她清甜的味道萦绕鼻尖,魏展宸眸中深邃,却隐隐有了暖意。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放下,片刻后却直起身子,走到软塌边斜倚下来。
“不必。”
不必她来承担,自己一人足矣。
魏展宸侧身,轻薄的里衣已经褪去一般,结实的胸膛露出,他眼眸轻佻,看着脸颊微红的岳岚瑜,“夫人若是执意,便来这里心疼心疼为夫。”
岳岚瑜:“……”
这局面发展的方向不太对,原不是要问魏展宸病情的么,怎么两句话功夫就又到塌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