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媪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谢奚并不理会,让谢昭自己收拾要带的行李,谢昭一听谢奚带他骑马出城,高兴的顾不上疼,背着小包袱满脸兴奋的看着她,谢奚不客气的打开他的小包袱,果然一本书都没有。
她严肃说:“笔墨纸砚和书都带着,去郊外养病,功课也不能落下。”
王媪一听,兴冲冲的进去替他收拾。
谢昭没有来过郊外庄上,到了庄上,又兴奋活泼,哪有家里每日做功课愁眉苦脸的样子,谢奚要去田里看西瓜育苗情况,和他做好约法三章:“每日起床写字一个时辰,午后休息起来继续看书,功课温习好了,就可以去玩耍。”
谢昭满口答应,才七岁的小孩,正是调皮的年纪,整日之乎者也的学习,早晚是书呆子。
鲁伯因为没有种过西瓜,整日的守在田里,谢奚去瓜田除草,一早上给鲁伯讲解西瓜的养护,谢奚看着西瓜的出苗情况,崔邺的种子质量不错,出芽率很高。快中午了,她整个人被晒的脸通红,鲁伯催她回去休息,自己领着人在西瓜田里继续除草,工人已经在挖沟渠,陆伯盯着人挖渠,她其实想种一茬稻子,等水渠进来,有水灌溉,稻子绝对能成。
不说杂交水稻的技术,起码选种优育比现在的种植收益肯定要好,杂交需要很长的实验,她需要慢慢改良。
至于胭脂米那种高贵品种就别想了,能让普通稻种杂交增产,就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了。
她上大学第一课,当时的副院长讲话,说,农业这个专业体系,本就是国本基础,一辈子做的就是利国利民的事。
她学了那些年,为了不种地辛苦考公,结果还是没逃得过下乡基层,农业扶贫。她这辈子注定是个农业人。
第9章九檄文后事
鲁伯见她回来,神色担忧的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简单解释了几句,安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把阿昭带来了,让他换个环境,他年纪太小这么下去,定会出乱子,让他自由一段时间再说,平时有我盯着他,学业差不了那么多。等合适了,再重新找夫子。”
鲁伯见她波澜不惊,也不再担心,问:“这瓜苗怎么样?”
谢奚转了一圈:“不错,等渠通了以后,引水进来浇一水后,暂时就不用照顾了,等藤蔓出来掐尖留好枝藤。”
鲁伯并不问她怎么知道这些,她房间里的书架上满满全是书,每日清晨她都会写一个时辰的字,都是在慢慢回忆那些琐碎的知识。
中午谢奚也不拘谢昭,让他跟着阿武去田间玩耍,阿武年长于他,人又细心,一路照顾他,阿武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面容带着一点常年在阳光下的光泽,看人的时候目光总有些羞涩,他的五官有一点混血,其实特别好看。
等下午回来的时候是阿武将他背回来的。
谢奚在晚饭的时候问他:“阿武哥哥将你背回来,你怎么感谢他?”
谢昭想了半天:“我将我的零嘴都给阿武哥哥。”
谢奚说:“阿武哥哥不像你这么馋嘴,不爱吃零嘴,那你教阿武哥哥写字怎么样?每日教阿武写十个字怎么样?”
他自己都不认识那么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