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南高的学生什么时候也学会打架了?“楚天闷哼一声,伊唇的话随便一听是说给阿细听的,实则是说给楚天听的。别人制不住阿细,但是楚天可以,至少明面上,阿细不会再找玉凝的麻烦。
“打架这东西不用学,天生就会!“伊唇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走的时候才看见门口坐了一个不速之客,一身黑『色』铆钉皮衣皮裤,黑『色』长直发随意披散着,两边头发搁在耳后,两个大大的银『色』耳圈。身子往后靠着双手撑在吧台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这个不速之客,就是宫沫。
“楚天,咱们是不是立过规矩,南高的人你们职高不能动?“宫沫懒散的笑开了,声音妖娆妩媚,姿态肆意。
楚天的肩膀流着血,阿细紧张的看着他,想要冲上去找伊唇麻烦,被楚天拦下了。
“咱立的规矩可不包括主动找上门的。“楚天低喝一声。
“阿细是不包括,可是阿细去南都收拾一个局外人这又怎么算?“宫沫依旧是那副样子,一点没动怒,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宫大小姐想怎么样?“楚天挑眉看着宫沫。
“阿细去跟那个人道歉,你呢,就自求多福吧。你要再不处理一下伤口,手废了可就不好了。“
“我凭什么给她道歉?“阿细尖叫起来,声音刺耳,面『色』愤怒“她活该!“
“啧啧,楚天,你看女人的眼光比看男人还差劲。“宫沫直起身子,悠哉的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转身准备走。
“你不用给她道歉,以后不管明的暗的,都冲我来,我伊唇要是皱一下眉头,算我输!“伊唇不看宫沫直接离开。宫沫看着伊唇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
楚天皱眉,起身走到宫沫面前,掷地有声的说“以后阿细和伊唇的事情,我楚天再不过问。“
伊唇离开台球室之后,宫沫跟着楚天去不远处的『药』店处理伤口。医生又是絮絮叨叨的数落楚天一顿才帮他处理,宫沫则是悠然的等在一旁。
楚天处理好伤口之后,要求宫沫请他夜宵。宫沫也不拒绝,在职高的小吃街找到一家还算不错的烧烤摊,点了一堆东西两人才坐下来,跟老板要了两瓶啤酒。
“那个伊唇和你什么关系?“楚天拿着酒瓶子碰了一下宫沫的酒瓶子,咕噜咕噜喝酒好几口才问道。
“问这么多干什么,倒是你,不好好管管阿细,迟早要出事!“宫沫也喝了一口酒,正『色』道。
“她啊,自从出了那件事情以后,『性』情越发的狠辣,我让她看心理医生,她就跟我闹。这次就算不是伊唇,她也会找玉凝麻烦。“
“尽力就好,她也不是你的责任。“宫沫叹了一口气。
实际上宫沫和楚天的关系很好,两人脾『性』相投,再加上楚天和宫少寒有点关系,而宫少寒也不阻拦她和楚天来往,一来二去两人便熟了。
伊唇没有回去,而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紫『色』的oppo直板手机不停的闪着光,在她裤口袋里明明灭灭,因为调了震动,她明确感知有电话进来,可是她不想接。电话通了又挂,挂了又通。终于第五次响起的时候伊唇拿出手机,人坐在路边的人行道上“喂,福叔!“
“伊唇啊,明天抽个时间过来把钱结一下,我这边你还是别来了。“福叔语气无奈,还能听见他几不可见的叹息声。
“福叔,我明天就不过去了,以后有时间再去看您。这段时间,谢谢您照顾。“
伊唇挂了电话,看着街上为数不多的车辆来往,昏黄的路灯下她的影子被拉的老长,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远处的光景不一会儿便结了一层水雾,看不透彻。
她突然觉得很悲哀,就像玉凝说的,她的『性』格真的很让人讨厌,不懂讨好,不懂领情,总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她才多少岁呢?16不到,她应该是每天高高兴兴,笑的阳光灿烂的女孩子,而不是如今像暗夜的幽灵,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整个人飘忽着找不到一个落脚点,也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
每个人成长环境,成长方式,成长经历迥然不同,造就出来的『性』格也是南辕北辙,其实她没资格看不起玉凝的懦弱,玉凝也没资格嘲笑她的孤僻,毕竟她们谁也靠不了谁,就连讨个公道就如此的难。
玉凝再见到伊唇,是在五天后,公告栏公告了政教处给了伊唇一个警告处分,无故旷课五天,联系不到家里人,也联系不到她自己。玉凝的班主任早读课的时候给他们强调了纪律,严重强调了隔壁班伊唇的事情。
从政教处出来的伊唇,面『色』有些苍白,眼神有些涣散,眼睛里还有不少的红血丝。她给政教处的理由是最近『迷』上了网络游戏,连续在网吧呆了五天。青春期的孩子『迷』上网络游戏而耽误上课是最有力的说明。
刚出政教处的门,就碰上了等在外面的宫沫。她的校服外套没有拉拉链,白『色』的高领『毛』衣包住了她的下巴,表情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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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天,你落阿细的手里了?“宫沫语气有些不善,见伊唇不想搭理她,她伸手拦住了伊唇“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给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我的事情不劳宫大小姐费心,让开!“伊唇冷着脸,目光直视前方,她看见远处玉凝等在她们班门口,一脸局促和拘谨。
“你以为别人领你情?这几天她过的好好的。半点没有为你着急“宫沫冷哼,颇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