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漪没有挣扎,而且主要是她挣扎了可能也没用,因此半点犹豫都没有地点了个头就转身离开了。
她还有什么话说呢?纪涩言的那个“滚”字,明明是说给她听的吧,梁漪失神地想到。
但她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致于让纪涩言对她如此态度,已经到了她门口了却也找了挡箭牌。
梁漪百思不得其解得不到答案,但也没有再过多地纠结,很快回到了自己房间,开始自己一个人孤单地直播。
她一直觉得自己适应能力挺强的,就连一开始不能忍受的一个人待着这件事,她也慢慢习惯了。
纵然习惯不代表喜欢,但也无可奈何,她调整好状态,准时开了直播。
纪涩言在楼下也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沈珩看她的手机就看不习惯,几百块的手机看起来很笨重,看起来也有股廉价感,他前两天来的时候还带了一部新手机过来,但纪涩言就是不收,沈珩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拉了把椅子坐下,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对着纪涩言微垂的脸道:“你干嘛不见她啊?”
纪涩言刚要回答,喉咙间的痒意就止不住了,她连忙扯了张卫生纸抵在嘴上咳嗽了几下,才哑着声音回答:“不想传染感冒给她。”
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没过多久她的发烧又卷土重来,本来是要出去逛逛转转,结果成了在医院打吊瓶,直到晚上才回来。
沈珩摸了下自己的下巴,他狐疑地盯着纪涩言,过了几秒,他说:“那我陪你演戏,你总得给我拿工资吧?”
纪涩言从梁漪的直播间里抬起头来,又吐出一个字:“滚。”
沈珩假装委屈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巴,人也趴在了小桌上,他侧着脑袋望着自己的好友:“唉,小言,你到底啥时候回亓城啊,我们一伙人就我一个人知道你在这里过着,这个秘密我憋得好难受。”
纪涩言眼睛还看着手机屏幕,但眼神却有些空洞,她的脑袋又在隐隐发痛了,她抬手在自己太阳穴上揉了揉,接着声音轻轻地回答:“他们什么时候给我道歉,什么时候我再回去。”
沈珩表情一凝,捏了下自己的鼻梁,慨叹道:“那我觉得怕是遥遥无期了,你们一家人都倔得可怕。”
纪涩言嘴角挂了一丝弧度,语气平静地道:“谁说不是呢?我可能近几年都会在秘市发展了。”她看了眼时间,又对着沈珩道,“现在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之后再联系。”
“行吧,那哥哥我先走了,希望下次来的时候,不是陪你去医院了。”
沈珩穿好外套,宠溺地看着纪涩言,他还想像小时候那样再揉下纪涩言的脑袋,但硬生生地忍住了这个念头。
现在不是小时候了,他要是揉了,可能纪涩言再也不会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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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于濛濛没有原身那么“骚气”,让带的话也很正常,梁漪第二天便在于濛濛的消息催促下,去了肖启文家的饭馆里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