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在努力追人,可偏偏被自家娘一天三封信给弄了回来。
宋恒越转了转茶杯,思考了一会儿,“你要是说的是实话,人选也合适,说不定舅母会愿意。”
“啧,不过那女子若是真不乐意,真看你不顺眼的话,我看你还是不要告诉舅母了。”
省的舅母白高兴一场又泄了气。
云希‘呃’一声,讪讪的端起酒杯,“看她那副样子像是对我有意,但我时常又觉得没有。”
忽远忽近的,他也把控不住她的意思。
宋恒越看了看面前的酒杯,还是端起了茶杯,云希一个人喝起了酒,倒了两下,发现没有了,又让人上了一壶。
随即幽幽的问。
“我听说你这一年一心讨好弟妹呀,怎么,才发现上心了?”
宋恒越听他这么说,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面容也露出苦涩。
“以前是我想岔了,她很好。”
听他真这么说,云希倒是真的惊讶了。
“哟,终于不轴着了。”
可真是难得,他这个表弟其实什么事儿都心中有数,不过因为一些事,把自己困在了笼子里面。
“阿恒啊,你能够想通就好了,你也该对弟妹好一点,你总是冷待她又有什么意义,这不是让她跟曾经的姑母一般吗?”
“我知道你小时候总是看到姑父姑母吵架,对于赐婚这件事儿很是抵触。”
“可这赐婚推脱不了,你也是自己向弟妹求娶的,你哪怕心中没有她,也应该做到丈夫的责任的。”
宋恒越转头看向窗外半晌开口,语气寂寥。
“我原本以为相敬如宾就是那样的,不要涉及任何的感情,两个人各做各的。”
“可我如今后悔了。”
但后悔早已无用,早已挽不回她的心,更何况中间还夹杂着沈书仪最疼爱的明宣。
错过明宣出生和明宣周岁宴是他身上背着的罪。
沈书仪如今对自己早已没有感情,关于感情的种种事情,可能她已经没那么在乎。
可就独独明宣,沈书仪恐怕会一辈子记恨他。
他只能默默地做一些事以求弥补,以期来日方长,却独独不敢开口提及感情之事。
他了解沈书仪。
如果不提及感情和曾经,他们二人还能如同现在这般平和的过下去,一旦提及,他受到的就只有冷待。
那回旋镖紧紧的扎在自己身上,让他做一件事情都要再三想过,每一句话都要从喉咙滚过,思考半晌才能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