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媛毕竟是母亲,看到花映月这模样也忍不住同情可怜。
父母作孽就罢,还拖累孩子。
“你坐着别动,我先去打盆热水给你清理下。花致跟张婉也是真下得去手,亲女儿怎么下死手打你。”
“谢谢大伯母。”
刘丽媛说着不用谢,去了浴室。
花映月这次真的被打得不轻,当张婉晓得是她故意出卖花策时,张婉对她没有手下留情,后来又爆出是她在针对花清祀,花致那两脚,也是把她往死里揍!
就像刘丽媛说的,亲生女儿,就算犯错也罪不至死,可花致跟张婉当真恨不得她死!
她转身想倒杯水,扯的伤口‘嘶’了声。
“妈的!”花映月咒骂句,脸色扭曲阴翳,可在刘丽媛端着热水出来时又变成可怜样儿。
忍辱负重,能屈能伸,要说花映月真是个人物!
后院,老夫人院子。
老夫人是真乏了,靠着躺椅,余姨在帮她按摩,花晟送完慕容倾回来,喊了声‘母亲’在沙发里坐下。
花晟这会让也郁闷着,倒了杯冷掉的茶,喝在嘴里全是苦味。
“想不到,让花映月跑了。”
他跟花清祀都觉得这件事是花映月手笔,就算张婉真的想要对付花清祀,也不会在冯毅刚闹出事情后,不歇气的换个花样儿又来。
循序渐进张婉有分寸,不然她也不会在花家呆这么多年。
“你好像很意外。”老夫人正在小憩。
“是挺意外。”
“意外什么?你跟清祀是不是都觉得,冯毅下药这件事针对的是清祀。”
花晟拧眉,看着老夫人,“难道不是?”
“是。”老夫人说个字,然年又说,“目标不止清祀一个罢了。圣诞节是清祀心里的痛,她往年多是找叶苒陪同喝酒消愁,或者在东都有元词陪着大醉一场。”
“就算这次冯毅迷奸成功,老三,你觉得我跟你不会追究吗?”
花晟恍然大悟,心里咯噔一下,“您的意思是,从一开始这件事成功与否,张婉已经被算计进去。不同的结果是一箭双雕,还是只有一人进火坑。”
“老三啊,我这个孙女可不简单呐。”
老夫人口中的孙女,自然指的是花映月。
“一开始曝出花策借高利贷,随后又能蛊惑冯毅对清祀下手,借此除掉张婉。花策对花致已经失去信任,宁愿在潇湘馆过的苦一些,也不愿再回来跟花致一起争夺什么。”
“如此一来,花致要么孤军奋战,要么跟花映月两父女同心协力。”
花晟笑了下,很明显的自嘲,“我跟清祀这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费心费神的花映月帮忙除掉张婉……”
“其实清祀的想法只要他们罪有应得,清祀就不再追究,她不想跟这些事牵扯上关系。”
“清祀的想法我知道。”老夫人撑开眼,让余姨按了会儿舒服不少,“所以老三,就算是为了清祀,你也不回公司吗?”
“如果有你在,老大,老二不会这样针对清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