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策这时候才开头,冷若冰霜的目光,慢慢打量过花致,张婉,花映月。
“清祀是唯一一个在知道这件事后,没有责备我一个字,只问我需不需要帮忙的人,她也是唯一相信我是被做局陷害的人。”
“还有一点,也是因为我小时候,保护过她一次。”
花清祀帮花策,就像小时候的花策,是唯一一个愿意站出来,怒斥兄弟姐妹,不应该用猫吓唬花清祀一样。
虽然只有一次,花清祀也是铭记于心。
“花晟,你说这个事是什么原因?账目已经被清祀还清,舆论也压下去,旧事重提难道你就这么闲?”
老夫人这是跟花晟搭戏呢。
“母亲您别急,我提起这件事不为别的,就是想说,花策借贷的事被爆料是自家人所谓。”
老夫人眉峰一凝,半信半疑,“你说什么?”
花晟重复,“我说这件事,是自家人刻意爆料,不仅想让画家丢脸,还想让花策丢人。我想大概目的很容易猜到,为的就是继承权。”
“放肆!”
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是哪个如此混账,陷害自家人?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一定要揪出来狠狠惩治一番!”
“我这辈子最狠的就是叛徒!”
当年老妇人险些死在小日本手中,就是家中出了卖国贼,把画家偷偷帮忙运送药物和棉衣的事泄露出去。
所以,花家地位高,不仅仅是关系着半城人的生计问题,还有侵略时花家做出的贡献。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哥一家。”
花晟这句话一说出来,坐在椅子里的花映月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把嫁妆钱都赔进去乐,总算栽赃成功!
“你放屁!”花辕顿时急眼,他抓起桌上的茶杯就砸过去,“花晟,咱们可是亲兄弟,你居然这样陷害我!”
茶杯没有砸中,但茶水溅了花晟一身。
“我陷害你?”花晟云淡风轻的掸了掸衣服的茶水,“我能栽赃你什么?我栽赃你,难道放高利贷的魏俊豪也跟着我一起栽赃你?”
“魏俊豪私下跟花玄本就有接触,上次你们挪用公款还赌债,这笔钱不就是还给魏俊豪?有这个关系在,魏俊豪借钱给花策的事你们会不知道?”
花晟轻蔑的扯了扯嘴角,“差点忘了说,母亲,花策被做局陷入坑里这件事,我怀疑就是大哥跟花玄两人一手谋划!”
“你妈的!”
栽赃的愈发离谱,花辕是真急眼,上前就欲动手,可他忘了有个明睿在这儿,哪里有他动手资格,胳膊被明睿攥着动都动不了,打个屁人。
“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爸动手?”花玄年轻气盛,上次在院子里被远洲一脚撂倒丢人至极,专门找人恶补防身术,觉得自己聪明机灵学得快,想露两手——
结果,让明睿一个回旋踢,直接踹到门槛处。
嘭当一声,摔得可不轻。
“花玄!”刘丽媛心疼极了,立马扑过去,“花玄你怎么样?”
被攥着胳膊的花辕顿时红了眼,可没给他动手的机会,花致见机先扑上来,照着花辕的脸就是一拳。
“花辕你可真是恶毒,为了踢走花策,居然用这样下贱的额手段!咱们可是一家人,你真是半点人性没有。”
这两个人动手,不过是菜鸡互啄罢了,明睿选择后退不惨祸,免得说他欺负人。
“老方!”老夫人把手里的佛珠一摔,方管家就领了人进来,把两兄弟拉开。
“在我面前,你们当我死了是吗!”
成功挑起矛盾的花晟已经坐回去,还事不关己喝了口茶。
“妈,老二跟老三联手在陷害我,花策借高利贷的事我压根就不知道,又哪里来做局害他一说?只怕是花清祀被冯毅迷奸一事没完,怕您在追查下去,老二这才故意转移视线。”
都到这份上了,有什么秘密也不用藏着掖着。
“母亲,我们真的是被陷害的。”刘丽媛把花玄安顿在椅子里,跟上来,“有件事我们野蛮着您没说,不是想要做什么,也怪花辕太顾念兄弟情谊。”
“其实我们查到,冯毅能买到迷药的途径是有人刻意安排。”
事情终于扯到点子上,老夫人佯装着急追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