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承太郎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里独此一份的GV,明明躺着该是放松的身体绷紧肌肉,夸张的线条连肌肉间每条缝儿都透着薄汗。
不多时画面里的男人软倒在他身下,窄小屏幕前的他从裤裆里抽手,拉好裤链系上两条皮带,在被单上擦干净一手腥膻才给自己点了根烟。
承太郎的烦躁比性欲更早攀顶,……就在他意外地发现不论是人生初尝拍GV、看GV、抑或是对一个年长于他的社会人做了GV里才有的事情——这些都令他在这一周时间里没法分神去想别的时。
他解释不了个中缘由便只能将之无端归咎于另一当事人花京院,怪人在人群中偏偏挑上他、怪人拍也就罢了还非要做给他看、怪人引诱未成年的他实施了一场始料未及的性侵。
……尽管花京院看上去挺爽的,承太郎依旧叛逆地想:活该被他干,小瞧男高中生就这下场。
3。
与之相反的是一点儿都没觉得自己有小瞧承太郎的花京院。……毕竟,有一说一,承太郎除了年纪哪儿都不小。
花京院一个社会人,虽说是正经社员不屑的色情片监督,但总归是有自己的工作。何况上周素人出演GV企划已经宣告失败,这周他很是拍了几个企划才排解一朝失足的郁闷情绪。
——就连郁闷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想明白承太郎手上还留有真正拍到好画面的记忆卡后,花京院就一直惦记着再怎么说也有半小时左右的“有用画面”,只需要剪掉后半段他露脸的部分,时长少一点也不妨碍这是部好作品。
所以他始终琢磨着找承太郎讨回那张记忆卡,琢磨了一周也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能绕开诱奸未成年人这事儿解决问题。
……是的,花京院不避事,承太郎再怎么长得超出其年龄、他该担的责任也不会少,所以他至少主动判定上周的荒唐炮算是诱奸。
显然那自称十七岁的老相少年也不是什么怕事的主儿,花京院一个成年人思考着思考着反倒坦然了:他是不知者,有罪也是过失犯罪,他以后谨慎一点不再犯就行。
然而这个“以后”究竟发生在什么时候并不以他的谨慎为转移,至少这天下午承太郎再次出现在花京院租作拍摄场地用的厂房外杀了他个措手不及——彼时场地正中还有两个在床上纠缠的GV男优,看到承太郎时刚射过瘫软的性器立马再度抬头。
花京院就在这两个人赤裸裸投向承太郎的视线中站起身,没见有多手忙脚乱,只是忘记关上一直对着地面狂拍的摄影机。
4。
花京院不可能在一个高中生面前表现出一丝不妥,他的表情看上去很镇静,镇静地问候、镇静地指示今日拍摄已经结束的两位男优可以走了。
承太郎则懒得回应他的问候,更懒得分神处理几乎是扎在他身上的几道视线,兀自霸占了监督专用的座椅。
花京院送两个男优到厂房门口,左耳朵一句“这男人好棒!”、右耳朵一句“能安排我跟他合作吗?”。他一点儿不含糊地婉拒两人迫切想要与承太郎来一发的请求,但总不能以承太郎还未成年为借口,只能说:“他是素人,就只出演一次企划而已。”
那两人于是又表露出十足兴趣,异口同声道:“什么时候发售!我要买!”
花京院心想他自己还愁呢,送走喋喋不休的两人后他回头,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折回厂房里时的表情有多坚毅。
“唔,承太郎,有关之前那件事……”
“不想被举报的话——我这就来找你拍片了。”
花京院竖起手掌:“打住,我有在自省了,以后绝对不犯这种低级错误。”
承太郎坐在高脚监督椅上,一双长腿仍旧轻松点地。他以拳抵颌撑着脸看花京院:“所以?”
“所以,你可以不可以把记忆卡还给我?”
“你想销毁证据?”
花京院摆手:“我不想,我也不会,我犯的错我会好好补偿你,我只是想……把素人企划先完成。”
承太郎听明白了,话到嘴边又是一个大跨步:“哦,就是说,你打算继续贩售性侵未成年人的色情片?”
花京院扶额:“不是……也不是不是,——我是说、……你怎么说得好像你才是被干的那个?”
5。
话赶话到这份上,花京院说是恼羞成怒也不为过。
对他来讲跟男人做爱不是什么大问题,对原定出演GV的素人主演出手也还好;跟男高中生打了一炮虽然违法但说到底承太郎也没吃什么亏,他都保证以后不再犯了、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在不满意些什么。
而他话音将落承太郎便起身,魁梧得跟座肌肉堆出的小山一般的男人……男孩儿杵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