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但是心情倒是轻松了许多。
不过人生嘛,你稍一放松就有麻烦自动找上门来。
未等第十二瓶香槟上来,一帮子人就气势汹汹的朝我们走来。
等待我看清来人后,来人也看清了我。
我们两个不自然的都皱紧了眉头。
领头的是穿了一身桃粉连衣裙的左千语,我默默地在心里骂了声娘,跟着姑奶奶真是冤家。
没等我一句娘骂完,左千语已经指着我对身旁点头哈腰的经理说道:“我明明定的是这个位置,你凭什么给别人?”
经理低声下气地解释着他们是如何如何迟到,夜场规定卡座是如何如何不能留的太久,他准备如何如何给他们重新安排位置。
可惜这个傲娇的左千语大小姐根本不买账,依旧指着经理的鼻子找茬。
我实在见不管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伸了伸脖子打量了左千语几眼,惊讶道:“我天,你又整容了是吧?”
我没有挖苦她。
看着她的下巴快要戳到锁骨,我十分笃定的认为她又整容了。
左千语身后的一众朋友开始低声私语,我听得见,他们是在说:“这谁呀,太有种了。”
我窃窃一笑,然后冲已经忍不住要发飙的左千语笑了笑:“今天你过生日吗?”
左千语暂时压下了跃跃欲试的小火苗,抱着手冷哼道:“你怎么知道?”
我指了指一旁头都不敢抬的经理:“他们说有人订了生日宴又不来,才把卡座给我们的,你说你也是,明知道夜场卡座不等人还迟到这么久,自己扫了自己的兴能怪谁?”
我从来没跟她起过正面冲突,每每都是她找茬,我忍着,今天刚好憋了一肚子火,又加上有个恶魔尚白给我撑腰,我一下子就来了跟她撕x的冲动。
虽然是不痛不痒的几句话,但对我这种不善撕x的人来说已经够我暗爽一阵子了。
左千语如愿被气得火冒三丈,指着我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不过就是一个被玩过的小明星,拽什么拽?”
果然常撕和不常区别立马就在言语上显现出来了。
左千语一直都是骂人不拐弯,直抒胸臆的甚是难听。
我一时间想不起会骂的句子,卡在喉咙里发出“嗯”的奇怪响声。
一直坐在沙发上懒得动弹的尚白听不下去,他一杯酒泼在地上,而后故意瞪了瞪眼睛:“怎么就没泼准呢?”
左千语一看我有了帮手,自然将矛头对向了尚白,冷笑道:“我说你冼朵一拽什么拽呢,原来又傍上了个金主啊,怎么?你想泼我?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左千语话音落下,尚白慢悠悠的拎着香槟超前踱了几步,站定在左千语面前,我不忍看下面的画面,无奈左千语还不知到底面对的是谁,以为也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如她所愿了。
尚白突然将香槟倒提,从左千语头顶浇下。
瞬间,左千语那一身桃粉色的连衣裙便湿了好大一片,左千语也忙不迭的开始尖声叫喊。
只是她叫喊的再厉害,身后那一群缩头缩脑的朋友没有一个上前替她出头。
可以想象,她平日为人一定十分不厚道,朋友也只能结交一些酒肉朋友。
“住手!”突然,一个声音闯入,与这轰隆震耳的音乐声格格不入。
左千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跑向来人,哭哭啼啼地叫了声:“连赟哥哥,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