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七八十万吗?”
朱长安有些失望。
这可是朱任侠从明朝的文物铺里花了大价钱购买的,最贵的才值七八十万?
比上次货郎挑子里的那对花瓶也没值钱多少嘛!
要知道那可是朱任侠挑着走街串巷的地摊货,怎么能和从商铺里面精挑细选的高档货相提并论?
据朱任侠说,这堆古玩里面最不值钱的就是这对梅瓶,两个花了七百文,为啥偏偏它的价值最高?
朱长安干脆直接拨打视频,程一诺倒是很爽快的接通了。
“我说,公主殿下,你有没有看错?上次那对花瓶都出价到了50万,这次的货物明显比上次高档了许多,最贵的才给七八十万?”
视频中的程一诺像是坐在豪宅之中,背景极为奢华,她安安静静的坐着,高贵的像是童话里的公主。
“别提了,上次你那俩花瓶收贵了,赔了30万。”
“呃……赔了?”
朱长安不由得无语凝噎,“按理来说不应该啊,听你的品评,应该是古玩界的行家,怎么会被打眼了呢?”
这一刻,朱长安有些失望。
也许这个女人的豪爽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然后在下一次的交易中压价。
这都是商人惯用的伎俩,长得再好看的女人也是商人,外表反而可以更好地伪装她们。
“果然,商人就是商人,追逐利益才是她们的最终目标。”
想到这里,朱长安心中的美好幻想烟消云散。
“可能是我朱长安自作多情了,是时候忘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程一诺从视频中敏锐的捕捉到了朱长安的表情,蹙眉道,“你以为我在跟你演戏?”
“没、没有……”
和程一诺四目相对,朱长安竟然有些慌乱,“我只是纳闷你怎么会在小地方看走眼?”
“这么说吧,我之所以一口气报价50万,一是气不过那个穿中山装的煞笔,故意和他对着干。
二是学艺不精,我只判断对了这花瓶是明朝的瓷器,但却没料到这是普通民窑出来的次品,收藏价值大打折扣。
按照我的判断,这花瓶漆面鲜艳亮丽,说明保养的很好,那就是颇具价值的上品,没想到却是工艺马虎的次品。
我是没想明白,你的祖宗既然要给后代留下传家宝,就不能买几个做工精湛的上等瓷器?却传给你们这些民窑出来的次品,搞不懂,真是搞不懂啊!”
听完程一诺的解释,朱长安心头的惆怅一扫而空。
看来她没有说谎,这本来就是朱任侠收的地摊货,还谈什么工艺?
“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