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是叫崔猛吧。毕竟,只有我的头是真实的。&rdo;
&ldo;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就算一会儿你拿走我的身体后再杀了我,我也想死个明白,你不能拿走我的身体,却连一分钱也不付。&rdo;
崔猛站在那儿,摘下了帽子和墨镜,然后一点一点抹掉脸上的绿色药膏,似乎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燕风所有的事。只见他脸上的药膏一抹干净,容怡的脸孔就露了出来。不过,他平时浓妆艳抹,此刻素着一张脸,看起来反倒没那么可怕。
&ldo;我知道你们在背后叫我&lso;两条人命&rso;,可这不是我的错。有的男人脸孔十分女性化,我却偏偏不是,无论我用激光脱毛,服用大量激素也是一样。你说的对,我常常分不清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因为我有这样一张脸,却有这样一具躯体。&rdo;他说着就动手脱衣,眨眼就脱了个精光,一点也没有羞涩感。
那具女体饱满结实,虽然皮肤有点黑,但每一个部位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假如只看这副身体,燕风可能会口水遍地,狼性暴发,可惜他知道崔猛是有着女人身体的男人,这让他只觉得妖异和恶心。
&ldo;你觉得怎么样?&rdo;崔猛问燕风,然后又转过去问玲珑,&ldo;你说呢?&rdo;
玲珑被抓了二十四个小时了,在这期间,乌拉和崔猛一直把她绑在石柱上,连口水也没给她喝,嘴也被胶布封着,人本就已经十分憔悴,此刻见了这怪异的场景,想起这个半男半女的人曾经和她睡在一张床上,登时连气也喘不过来了,苍白的脸上,冷汗滴滴滚落。
&ldo;你们放开她吧,至少让她呼吸顺畅点。&rdo;燕风皱紧了眉头,目光中满是疼惜。
&ldo;我见犹怜是吧?&rdo;崔猛向燕风走来,身体紧贴在燕风身上,&ldo;其实她是个慡朗干脆的女子,不过因为牵着你的心,你就想要保护她。你看,我比你要了解她,毕竟我有一部分是女人。&rdo;
他说着就回过头去挑衅似的看玲珑和乌拉,身体却色情的在燕风身上磨蹭着。乌拉和玲珑都很在意燕风,哪看得下去这个,玲珑是垂下头去,而乌拉则冷哼一声,走到山洞的一个角落,干脆眼不见为净。
&ldo;拜托你穿上衣服,你这样对付我是没有用的。&rdo;燕风低头看着崔猛,冷冷地道。
&ldo;我不会再穿上那件衣服了,为了掩盖这具丰满撩人的女体,我不得不在特制的衣服内放上大量内衬装胖子,你知道那有多难受吗?&rdo;崔猛还是不放开燕风,&ldo;今天除非我走不出这个山洞,否则我一定是以你的身体出去。&rdo;
&ldo;你就那么肯定?&rdo;
&ldo;你已经被制住了,还嘴硬什么,就算我不绑着你,你又摆脱得了我的心理控制吗?你以为我只会摆弄尸体和装女人吗?笑话!&rdo;
&ldo;巫术?邪术?武功?&rdo;燕风嘴里胡乱猜着,又挣扎了几下。
他动作激烈,崔猛也有点不放心,绕到他身后去看绳扣是否松脱,结果发现绳子绑得很好,挣扎只是徒劳罢了。
&ldo;别白废力气了,你如果表现好点,也许将来我会给你也弄个女人身体,让你也可以躲躲藏藏的过日子去。虽然痛苦,好在还活着。&rdo;崔猛嘲讽地说,不再纠缠燕风,大步走到玲珑身边,扯下她嘴上的胶布,然后又走到扇形糙坪的尖角处。只是他一走到那里,动作就格外小心,似乎连那糙坪上的一根糙也不愿意踩到。而做这一切的时候,他就是裸着身体。
第四十章发现嫌疑人
&ldo;开开眼吧,第一个谜语的谜底在这里!&rdo;他说着,猛然揭开了花盆上覆盖着的白布。
一颗男人头&ldo;种&rdo;在花盆里!
而且,他是活的。在白布被掀开的一瞬间,眼睛不停地转来转去,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燕风目瞪口呆,虽然他知道整件事诡异之极,但这情景还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ldo;只要他的头&lso;种&rso;在花盆里,他就会不说话,但他确实是活的,不是电影道具。&rdo;崔猛像是炫耀一样解释道,还伸手扯了一下人头的头发,疼得那个人头流下了泪水,&ldo;以前我也恨这个,曾经想把它毁掉,幸亏我没能做到,不然今天就没有这出好戏唱了。&rdo;
&ldo;这个人是谁?&rdo;燕风很快从震惊中平静下来,问道。
&ldo;就是个倒霉蛋,谁管他叫什么?&rdo;崔猛耸耸肩,&ldo;或者你可以问问你的前女朋友,这个倒霉蛋是顶替她被&lso;种&rso;在花盆里的,而她的身体本来是这个倒霉蛋的。&rdo;
&ldo;那乌拉,你的身体呢?&rdo;燕风只觉得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而那白光正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
乌拉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眼神却阴沉之极,还是崔猛回答道:&ldo;乌拉的身体让王立志拿走了,你不是看到了吗?在第一桩凶案里那具已经腐烂的女体就是乌拉的。&rdo;
&ldo;王立志的身体呢?&rdo;
&ldo;被乌拉的小个子同学拿走了。然后――小个子同学的身体被宋健拿走了,而宋健的身体又被那个下山来方便的眼镜同学拿走了――还要听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