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少年人的身上,横七竖八地勾勒出一幅血的地图,鲜血顺着衣服流淌在地面。
“你为何不答话?”中年人打累了,鞭子一停,喘着粗气,看着少年人,质问道。
“义父,孩儿无话可说。”
“好好好。”中年人一连声地问好,丢下一句话:“你如果不想通,今天的晚饭也不要吃了,跪在这里想通为止。”
“还有明日若是我发现你没有去冰河里练刀,老夫亲自动手赏你一百大板。”
说罢,他抬步走了,只剩下少年人跪在地上。
“师兄,你又被师傅责罚啦。”一个身穿黄红色蓑衣的少年手里抱着一个包袱,探头探脑地朝客厅里走去,见中年人不在。摆着手从柱子后面闪出。
“师弟,你不是去河里练刀了吗,怎么回来了?”少年人一怔。
身穿黄红色蓑衣的少年人,嘴巴一弯,笑道:“师兄,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我就回来了,给,这是给你带的热包子。”
“咦,师兄,你这个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口?”黄红色蓑衣的少年目光看向少年人的背,大惊失色。
“这是义父打的,他说我如果不肯在河水里练刀的话,明天会亲自赏我一百大板。”跪在地上的少年人声音低沉,说话间身子不住地颤抖。
黄红色蓑衣的少年人脸色难看,走上前去,一把拽起地上的少年:“走,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处理伤口,吃点东西补充补充身体。”
“可是……义父要我跪在地上反省。”少年人迟疑片刻,轻声说道。
“但是你的伤口若不处理的话,会发高烧的。”黄红色蓑衣的少年人目光盯着少年人,叹了口气,从口袋中取出一瓶药粉撒在少年人的背上,用手轻轻的抹平。
“嘶嘶”少年人嘴里发出轻微的喊叫声,眼眶中泪珠在滚动。
少顷,黄红色蓑衣的年轻人盘起腿坐在身上有伤的少年人身旁,从包裹中拿着两个馒头,自己嘴里咬住一个,递给少年人一个。
少年人用手掰开馒头,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泪水滴答滴答滴落在青石板上。
“师兄,明天我陪你去河里练刀。”黄红色蓑衣的少年人开口道。
少年人身上带着伤连连摆手:“师弟,不用,我自己去吧。再说若是义父知道是你陪着我的话会不高兴的。”
黄红色蓑衣的少年咧嘴一笑:“不用,我们是师兄弟,就应该互帮互助。”……
少年人的思绪回转,对着秦安和萧成都道:“师弟在我最为落魄的时候帮助过我,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卖他。”
“我相信师弟不会背叛朝廷,他写信给我说准备去戍边。怎么可能短短这些日子就变成私藏龙袍的罪犯。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
听了少年人的话,秦安和萧成都两人为之动容。秦安甚至觉得想要报复这样一个少年是错误的选择。
“要怪就要怪你姓杨。”秦安在心底里给自己打气,双拳握紧。他的手背上隐隐约约看见青筋突起。
一言不发,转身走出了军帐,消失在月色中。
帐中一时间寂静下来,静的连双方的呼吸声,彼此都听的见。
萧成都搬来一个矮凳,坐在木架子旁,面色稍缓:“我和你一样,也是一个孤儿。但是我比你更惨。”
“我的义父利用我想要谋一己之私,夺取禁军兵权。还想要让我们师兄弟残杀。多亏小师弟点醒我,我才能做回我自己。”
“所以我跟在小师弟的身边,做好一个护卫的职责,今日之事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