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
后院
一个中年人摸着胡须,手中拿着一把大刀。注视着对面的一个黑衣少年。
萧成都紧了紧手中的长枪,枪尖朝下。他的额头上微微有细汗沁出,脚稍微分开,目光不离中年人左右。
“看刀”中年人低喝一声,手中的大刀一摆。一个海底捞月,刀柄朝上,刀尖朝下,倾斜着角度,朝萧成都的肩膀砍过去。
萧成都吸一口气,手中的长枪如毒蛇出洞,长枪上扬。一记“中平枪”,笔直刺出,朝中年人的咽喉刺去。
“哼,雕虫小计。”中年人头一偏,闪过长枪,长枪余势不减。刺对面的桂花树上,在桂花树上留下一个不足三寸的枪洞。
“师傅还是这么厉害,倒叫我小觑了。”萧成都嘴里喃喃道,一拉枪杆,“咯兹”一声,长枪被萧成都用力拔出,飞回到萧成都的手上。
萧成都紧闭双眼,手中长枪微斜,脚下一沉,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
中年人摸着胡子点了点头:“不错,不错,看来你这几年没有懈怠。接下来,为师要发力了,你要小心了。看刀。”
中年人刀头上扬,撇了眼萧成都,嘴里大喝一声。大刀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水平横向朝萧成都的右肩斩去。
萧成都耳朵微动,听得响声,身子一转,背对中年人。他然后手中的长枪倒提,枪尖靠向自己,枪柄对准中年人。
微倾,萧成都身子半蹲,手一松,“嘶嘶”枪杆带着转,朝中年人的胸口击去。
中年人大惊,脚后退三步,收回大刀。“铛”的一声,架在枪杆上,随即下压。
萧成都一笑,背在背后的右手猛地一发力,长枪回到萧成都的手上。
萧成都转过身子,左手如环,右手似锁。一记“中平枪”笔直刺出,直奔中年人的前心。
中年人眉头一皱,见萧成都的大枪来势汹汹,又没有花俏。他竖起大刀刀杆,架住来枪。
就在中年人的刀杆接触到萧成都的枪杆那一霎那。萧成都枪尾一抖,枪身往下,如一条天空中翱翔的游龙。枪头一偏,绕过中年人的刀杆,枪尖直指中年人的颈部。
中年人连忙将头一侧,枪上的寒芒堪堪偏离。“好险。”中年人摸着胡须,不再迟疑,刀从后下方向前,划出一个上弧形,朝萧成都的胯下撩去。
萧成都一看,大枪在空中转了转。他的右手握枪,扁平朝中年人的两肋拍去。
中年人一见,额头上冷汗直冒,大刀一抽,刀身往下,护住两肋。
“叮”的声响,萧成都的大枪拍在刀身上,迸发出一丝火花。萧成都见招式又被中年人挡住。
他将大枪一抽,还是一记“中平枪”刺出。只是这次萧成都的手腕微颤,枪尖上下抖动了一会儿,带着空气中的气流,直奔中年人的咽喉处。
中年人瞳孔放大,大枪在他眼中一化作五,好似一朵白梅,伸出手,直袭中年人的咽喉,胸腹,两肋,右肩……
“这是五展梅,是北平王罗艺的绝技,你怎么会知道?”中年人的衣袍被萧成都的枪尖给扎破。露出里面的锁子甲。他双手持刀挡在咽喉处,沉声问道。
“我师傅交给我的。”萧成都嘴角一勾,笑道。
中年人噔噔蹬地后退五步:“不可能,这是北平王罗艺的绝技。当年卫王北伐幽州时,亲自上阵,见识过这一招,记在心中。”
“回来后跟我们这些老家伙说起过。老夫绝对不可能记错。”
“也许吧,不过师傅从来没有说起过这件事。”萧成都回忆了一下说道。
中年人皱了皱眉:“你师傅不是云梦山老道的弟子,山西紫阳观观主紫阳老道的师弟吗?”
“确实如此。”萧成都老实答道,随即不忍道:“鱼师傅,我劝你还是不要管这些闲事,这里面的水太深。”
“对了,魏侯杨昭是我的师弟,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您带走这两个人。”
中年人一怔,大刀向下,长叹一声:“原来魏侯是仲敬的关门弟子,可是仲敬曾经对我们几个人说过绝对不做陷害忠良的事情。”
“你们这可是犯了他的大忌。不怕他亲自动手清理门户?还是听为师的劝,将他们放出来吧。”
萧成都抖了抖手中的长枪,目光坚定:“我们这是在做好事。相信师傅知道后会原谅我们的。”
“做好事?凭空捏造不明事实,陷害两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少年。你可知晓,元庆已经答应老夫,在丰州戍边。”
“他的天资不错,培养几年或许就可以成为栋梁。你们这么做可是毁了一个年轻人的未来。”中年人气得发抖,大刀杆朝下敲了敲青石板,用手指指着萧成都的鼻子骂。
萧成都眼角微红,但还是那句话:“师傅想要出手,那就来,弟子等着、可是无论如何弟子也不会让您进入密室。”
“好好好,既然你如此不明是非,为师今日就让你知道。”中年人怒极反笑,胸口起伏,双手握住大刀,原地起跳。
他的大刀在背上轮了一个圆圈,自上而下,砍向萧成都的大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