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这两天的相处,锦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只狡猾又高傲的美丽狐狸,只要察觉到别人的关爱,便骄傲恣意的玩弄起对方心意,但不是刻意、也不带计谋,纯粹就是本能,好像他在小暮面前那样,展示著最真实的任性,所以一点儿也不讨人厌,反而让人很是欢喜,甚至觉得被他那样对待,也是一种幸福…所以…被耍弄著的自己,是否也表示已经渐渐进入他的心里…=====就像锦说的,要让东数钱数到手软,吉川的工作明显多了起来,唱片、演唱会、舞台剧、电视剧、广告…各种工作如雪片般飞来,吉川的工作表中排得满档,就连睡觉也是奢侈。东以为这便是锦的报复,让吉川忙的像陀螺一样停也停不下来,说起来是蛮良性的报复,所以东看在眼里也不说什麽,殊不知这就是锦要让他看的一面,至於藏在表面之下的,一直到景子找上门来东才知道…後觉74东以为这便是锦的报复,让吉川忙的像陀螺一样停也停不下来,说起来是蛮良性的报复,所以东看在眼里也不说什麽,殊不知这就是锦要让他看的一面,至於藏在表面之下的,一直到景子找上门来东才知道…事务所早拆成三个部份,二人现在分属不同公司,平时根本见不著,上次见面还是在社长住院那次,所以得知景子约他见面时,东有些讶异。已经多久不曾像现在这样二人面对面坐著…想起遥远的从前,在自己身边娇憨可人的少女已经蜕变成眼前成熟迷人的少妇…自己…也变了好多…那一段岁月,有著两人共同燃烧的青春、痴狂的爱恋,纵使往事不堪回首,也不能否认那时如黄金般的灿烂美好。景子也像是沈浸在以往的回忆,久久没有说话。一直到二人饮料都快见底了,东才说道:「找我有什麽事?」景子抬头看著东,眼底依旧有著迷恋,因为太清楚的知道自己错过什麽,所以一直到现在都还受著悔恨噬啮…恨自己母亲的嫌贫爱富、恨自己的轻率放弃、但更恨眼前人的绝情…自己是错了,错在不该放弃,但幡然醒悟後的几年追逐,为何仍旧唤不回他的心?一个女人背著倒追、倒贴的丑名,竟也盼不回他的怜惜,他明明那样爱过自己…却又那麽的绝情…咬著下唇,控制著自己的情绪,景子开门见山的说:「你放过吉川吧!」「你确定?」东蹙起眉头,说道:「他的工作量是太重了点,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种机运,虽然很辛苦,可随之而来的名声、人气、财富…全是他自己的。」景子眼睛摇晃著东不明白的光芒,问道:「这是你的真心话?」东淡然一笑,带著点惆怅:「难道我们已经陌生到连真心话都不能说了吗?」看著东清澈如昔的眼眸,其中找不到一丝欺瞒和恶意,看来那人连他也瞒著了。「你真的不知道…吉川被黑蛇控制了?」「什麽?」东惊呼道:「你说的是…黑蛇?」「你果然不知道。」景子叹了口气,随即肯定的点点头:「没错,是吉川亲口告诉我的。」黑蛇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帮人,专门控制成名的艺人帮他们赚钱,说起来好像跟事务所没什麽两样,但他们的控制方法或利诱、或威逼、或用毒品、或用暴力,所接的工作也不是单纯的演艺工作,更多的是台面下见不得人的行当。「他怎麽会招惹上那帮人?」想一想觉得景子话中有话,又多问一句:「你又怎麽会以为和我有关?」「吉川说他得罪了你,你身後那个人不会放过他。」「你是说锦?」东脱口问道。提到锦,景子有些不自然,垂下眼睛,盯著自己面前顺著小匙不住搅动的咖啡:「你别怪舅舅,当时他也是不得已,有人捏住整个事务所逼迫舅舅,所以才不得不把你…」东把目光转往窗外,映在眼里白花花的街景好像往事一般,模模糊糊有个影子,却什麽都看不清楚。「舅舅提的让你娶我…也是好意,如果你是事务所的接班人,至少他也好推拖点,可是你…」说到这里,景子口气多了丝怨气:「你就这麽讨厌我?就这麽恨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东喟叹一声,不愿多谈。「不!」景子的声音尖利起来:「不会过去的,每次想到,我的心就像在滴血一样,我是犯了错,不该轻易背叛我们的感情,可是你为什麽连一点改过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拉下女人所有的矜持和骄傲追著你,追得那麽辛酸、追得一点脸面也没有、追得丢失所有尊严,你却连回头看看我都不肯…」说到这里,景子终於忍不住落下泪来,用手捂著自己的脸,啜泣著无法言语。一方洗得乾净、摺得整齐的手帕递到她面前…”执念”有实体书罗~虽然不是第一个儿子,却是第一个书宝宝_有兴趣收藏的人请到─itetaobaoauctionite_detailht?ite_nu_id=4990996405後觉75一方洗得乾净、摺得整齐的手帕递到她面前…景子抬起头来,泪水糊了精致的妆容,模糊的视线里只剩那方手帕,这男子的温柔总是给错方向。伸手挥开手帕,景子低喊道:「我要解释、我要理由,就算一个藉口都好…为什麽?为什麽你要那样对我?」把手帕放在景子面前桌上,东收回了手,眼光再度转往窗外,没有解释的打算。「算我求你好吗?」景子泪眼涟涟,凄声说道:「如果是你的惩罚也该够了,求你放我自由,不要再囚禁著我的心…我不想、不想一辈子就这样陷在你筑的牢笼里…」久久东才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母亲找过我妈妈…」景子停了哭声,摒著呼吸,等著迟来十几年的答案。「她怎麽羞辱我都没关系,但她不该羞辱我妈妈…」东闭上眼睛,声音还是一迳平淡,眼皮却微微颤动著:「你们有钱人羞辱人的字眼真的很没创意,但却够恶毒…连我那麽坚强的妈妈都崩溃的哭倒在我怀里…」景子整个人像被抽了气般颓了下来,她知道东的母亲对他的意义,也终於明白…为什麽不论她再怎麽努力,也唤不回那段爱…拿起东放在桌上的手帕,景子拭去眼泪:「谢谢你肯告诉我…也谢谢你以前的隐瞒。」就像她知道东母亲对他的意义一般,东也知道景子母亲对她的意义,隐瞒是不想她恨自己的母亲、不想她母女二人反目,这个男人的温柔虽然总是给错方向,却也总是最诚挚的。「那麽…」景子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伸出手,说道:「还是朋友?」东握上她的手,微笑道:「还是朋友。」两人十数年的爱恨情仇,终在这相视一笑中泯灭。回归正题,景子恢复女强人本色:「吉川的事,你会帮他吧!」东笑里带著一丝苦意:「你以为我对锦有多大影响力?他甚至连怎麽对付吉川都没跟我说。」「你知道吗?」景子歪著头,带著昔日娇俏,半是认真、半是打趣:「在你身边的人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把阴暗丑陋遮掩起来,只让你看到最光明美好的那一面。」东的笑容更加苦涩,若真是如此,为什麽他还会经历那麽多阴暗丑陋?轻轻搭上东放在桌上的手,景子温柔笑道:「只要真的了解你,就会喜欢上你、就没办法再伤害你、就会想让你的世界永远光明美好…你就是这样明亮的存在,让人自惭形秽,有些人被你的光亮刺伤就忍不住想把你拖下黑暗,但更多的人却是想守护那一点难得的光明。」东抬起头看著对面女子,脸上有著疑惑,更多却是自嘲。「你啊…」纤纤玉指点在东额头上,景子带点无奈的说道:「都让人忌妒死了还不知道!」接著微微含笑:「听你这麽说,我就放心了,看来锦是真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