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真是被首领新提拔上来的干部,他顶替的是用金钱买来地位的a。
虽然他是靠背叛自己的前上司得来的位置,但a的行事作风令太多人看不惯,况且悠真前不久才独身消灭了敌对组织,忌惮于他雷厉风行的手段,组织内没有人因此而对悠真发出丝毫怨言,见面时也是恭恭敬敬地称呼他为“干部白泽大人”。
穿过向他行礼的基层人员们,悠真坐着内部的直升电梯来到了黑手党大楼的最上层。
向守在门口的人点头,悠真推开了法式木门,踏入空旷的办公室。
“首领,属下白泽前来报到。”
通透的玻璃窗转变为灰色的墙壁,在昏暗的办公室内,难得有了些精神的首领坐在办公桌前,他用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悠真。
“白泽,过来一点。”首领含糊地说道。
“是。”悠真走到了红木制成的办公桌前,看着在台灯微弱的光芒下,首领嶙峋阴暗的脸部。
不明白传唤他来做什么,悠真回想着近来的事件。
“再近些。”
微微挑眉,但悠真还是听从地上前。
首领坐在皮椅上,望着这年轻鲜活的躯体,从少年清冷秀丽的脸到纤瘦的身姿,再落到他垂在身侧的手,还有那在黑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白皙的手腕。
蓦地起身,首领舔了舔干渴的嘴唇,大半个身体趴在桌上一把抓住了悠真的手,他试图脱下悠真的黑色手套,却被悠真的另一只轻轻压住。
“首领?”
弯了下指节,悠真不动声色地直起身后退几步,抬起手背整理好手套的边缘,红色的瞳孔望向首领:“请问还有指示吗?”
首领眼神锐利地注视悠真,见悠真仍旧不为所动,他冷哼着靠向了椅背,嘶哑地叫着这个不服从的部下:“白泽。”
“属下在。”悠真微微颔首。
“我命令你去追捕我的前直属部下——尾崎红叶,”首领交叉起干枯的手指,搁在办公桌上,沙哑地说道,“那个女人,竟然敢和最下级的黑手党私奔。”
“把她和那个叫间贯一的男人带回来,我要亲手处决。”首领手臂颤巍巍地撑在桌面上,眼中冒出疯狂的光芒,“胆敢违背我意志的人,我要让他们亲身体会到港口黑手党的残酷惩罚。”
“明白了吗,白泽?”首领阴森地将目光转向悠真,嘴角弛缓,“所有违背我意志的人,我都要以最血腥最暴力的方式,赐予他们死亡。”
可惜,死亡是离他最远的存在了。
悠真避开首领意有所指的视线。
“这是你上任后的第一个正式任务,不要让我失望,白泽。”首领强调。
冷着脸,悠真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对首领微微行了一礼后告退。
“咳咳,真是年轻气盛啊。”首领对悠真的背影阴鸷地说道。
悠真听到了首领那毫不掩饰满含肮脏隐喻的话,心下冷笑没有理会。
黑色的风衣下摆带起凌厉的弧度,悠真面无表情地走在黑手党大楼的地下通道中,越想越生气。
该死的混蛋老头,站都站不稳了,还想这种事。
要不是福地樱痴让他待命,他刚才差点忍不住直接干掉他了。
想起被他摸过的地方,悠真厌恶地将手套拉过手背,就要丢掉用黑雾腐蚀,却迎面撞见一个男人。
“森先生。”狭路相逢,悠真无法无视,停下了脚步向相遇的男人颔首问候。
被悠真称呼为“森先生”的男人年约三十岁,他的黑发向后梳起,穿着干净却老旧的白色大衣,眼下有着浓重的阴影,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他提着医药箱,听诊器挂在脖间,很明显要去问诊的模样。
“原来是你啊,悠真君。”男人也注意到了悠真,他一改颓废的模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悠真,语气温和地像是面对来询诊的患者,“真是意外,没想到能够在这里看到你。”
“我也没想到森先生会出现在这里。”悠真其实在进入港口黑手党之前,就听说这个冷血的男人成为了首领的私人医生,但机缘巧合下这么长时间了都没碰见过。
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了。
森鸥外,于三年前与悠真一同参与了常暗岛战役,在军队中担任军医一职。
虽然不同属于一个师团,但也曾是战友。
因为年龄相近,悠真与森鸥外师团的实习医生比较熟悉,他亲眼看着森鸥外差点将那个女孩逼迫到精神崩溃,让军队中勇敢无畏的士兵们在战争末期几近绝望,不断地自杀。
即使亲眼目士兵们的精神失常,从始至终森鸥外都没有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