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白推开卧房的门,毫不意外的见晏秋临已经醒来,正裹在被子里赖床。
“有没有不舒服?”
萧元白将手探进锦被中为他把脉,他像苍灵雁学了一手,能粗略知晓这人的身体状况。
晏秋临噗嗤一笑,回握住他的手:“我哪有不舒服,倒是你,”他的目光滑在萧元白的腰间意有所指:“感觉怎么样?”
“咳。”
萧元白身体一僵,被刻意忽略的腰间异样重新回来:“没什么感觉。”
嘴硬地狠。
按常理来说,成亲第二日要拜见公婆敬茶,两人实在无事,萧元白便拉着晏秋临在床。上赖了大半日。
晏秋临实在忍无可忍,他推开硬要将自己抱在怀里的萧元白披衣下床,脚软了一瞬,差点没站稳。
“秋秋小心。”
萧元白连忙去扶,但他探出去大半个身子,身体本就不平衡,直接失手摔在地上。
他蹲坐在地上,捂着额头不说话。
晏秋临也一同蹲下,他轻轻拿开萧元白捂着额头的手,只见这人脑门儿上一片青紫。
“019,麻烦在系统商城换一罐跌打药。”
他起身去柜子处做掩饰,从系统包裹中拿出青瓷瓶。
萧元白的眼睛跟着晏秋临走,看他转身去柜中取药后蹲在自己面前,又见他用指尖抹了一点药仔细涂在自己额头。药膏清清凉凉,什么都像,就是不像跌打膏。
“还是难受”他故意说。
晏秋临闻言便加重了指间揉搓的力度,这下好了,疼的萧元白直抽气。
萧元白嫌弃自己形象受损不愿出门,两人便窝在府中过了两日。雪一变小,晏秋临就带着萧元白堆了个半人高的雪人,他们两人坐在在檐下看暗卫们呼来喝去成群结伴地打雪仗,萧元白起了坏心眼儿,却又怕晏秋临受冷便用手团了一个又小又松软的雪球,隔着一丈不到,轻轻扔在晏秋临身上。
“长本事了?”
晏秋临放下茶杯加入战场,沉浸许久的胜负欲作祟,他团了个脑袋大小的雪球,费力抱起来砸在萧元白脚边。
萧元白抬头看他,晏秋临对他一笑,萧元白第一次在这张脸上看到书画双绝三元及第的恣意影子。
他也放下这一直就喝不惯的茶,活动活动筋。骨加入战场。
放。纵的代价就是夜里晏秋临便发起了烧,他的脸烧得通红,紧闭着双眼,明显已经神智不清。
“若我没有拉着你打雪仗,也不会受凉发热。”
萧元白很是自责,守在床头给他擦身喂他吃药,一切都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愣是到了深夜都没合眼。
晏秋临幽幽转醒,他第一眼便看到萧元白正试探自己额头的温度,“还好不发热了。”
“上来睡吧。”
晏秋临哑着声音说,发烧的高温使他嗓音喑哑,他打开被子一角,让萧元白躺进来。
“睡吧,父亲母亲可能明日清晨一早就在晏府中等着,我们不要晚到,别耽误了好时辰。”
萧元白这才躺进去,他的身体热热的,像是冬日里的小火炉,晏秋临畏寒地狠,自从第一次与萧元白睡在一处便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长手长脚,起初还矜持无比能控制住自己的睡姿,现在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八爪鱼,缩在萧元白怀里,手臂紧紧抱住萧元白的腰,一双纤细长腿还要与萧元白的双腿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