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修士从天而降。
宋濂暗松一口气,终于来了。收了赌环法器走到柜台边,冷冷看着惊魂未定的护卫。
陈文海告诉他,进入宫殿之后禁制任何一切形式的争斗,在这里只有拍卖价格上的争斗没有修道上的斗争,一旦有人谋财害命可以冲进任何一间有护卫的地方求救。
没想到,需要求救的是他而不是宋濂。
起初,宋濂是想冲出门去帮助陈文海,发现被禁止阻挡才想起求救这件事,于是出动赌环法器又放出残简气息,迫使护卫报警。
门外,陈文海一对三,中了一剑,又被人用法宝撞得吐血,如非修士降临,喝退争斗双方,必死无疑。
但是这从天而降的修士却不理会大打出手的四人,大步流星冲进商铺。
怎么回事?
“薛玉林,怎么回事?”
商铺内,宋濂冷静站在柜台边,和柜台后的薛玉林四目相对,台面上一堆灵石。
“他偷了冰玉瓶和灵木瓶,被属下禁制拦截后出动法器破禁,故此报警。”
那修士转过来看宋濂,眉头一皱。
宋濂的功德令显示,眼前此人居然是个元婴大修士,也是眉头一皱,抱拳作揖,道:“这位大人有礼,在下按照标价支付,为何称在下是小偷,损人名誉贵行如何交代?”
“你是被禁止拦截才支付。”
“没错。这点在下承认。皆因在下的朋友正遭受三人谋财害命,请问,贵行有规矩禁止任何修士打斗,你身为护卫为何无动于衷?退一步讲,在下已经支付便不存在偷窃,你至今口口声声污蔑在下行窃,贵行是如此对待客人的吗?”
大修士听明白了,知道是宋濂借此来救助门外的朋友,起初没付款,但一经提醒马上支付,的确算不上偷窃,偷窃必须是带着宝物离开被逮住,此人至今未踏出商铺一步,还真不能算偷。
想通此点,狠狠瞪了护卫一眼,转过来对宋濂道:“误会了,你可是要替门外朋友讨公道。”
此话却让宋濂一愣,不知何意,忽地灵光一闪,这家伙无法对付自己,要拿陈文海发泄,因为陈文海违反规矩。对方三人在修士来临喝止之后已经脚底抹油溜之大吉,陈文海就地盘坐,吃了丹药正在调息。
想通此点,当即坦然一笑:“依大人的修为,当可将那三人找来,此事与在下无关,是否讨公道却是在下朋友的事。在下只问,如何还我清誉?”
这个大修士犹豫了。
因为他至今看不透宋濂的底细,敢在他面前慷慨而谈断不是普通人,如此刻出手试探可能被认为挑唆,方才一来便出手的话还有托词,此刻却错过时机。
眉头再次一皱,手一招,干脆把盘膝打坐的陈文海移入商铺内。
宋濂笑了,这是准备“内部处理”私了的前奏。
陈文海被惊动,睁开眼睛,发现宋濂安然无恙,就想起身。
宋濂按住陈文海的肩膀,伸出手抓住了手腕,现场把脉,眉头一皱,没想到对方出手够狠,此刻已经伤了五脏六腑,凭自身修为调理非得半年不可,回程靠谁祭飞行器?
想了想,手一摸从储物戒弄出两样东西。
银针和气囊。
“文海兄,外伤小事,你这内伤却有些重,须得马上救治,否则留下祸根回头再想根治可就麻烦了。”
陈文海大喜。
神医出手非同凡响,据说女修被人打伤跌落飞行器,一个时辰后活蹦乱跳架起飞行器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