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令出城,郭城主急吼吼追过来,嘿嘿,夺令博弈游戏也不知道隐藏什么秘密,要说是为了检测天令真假却是不可能,否则这么多年早就被人藏起来了,真的天令在我手中,呵呵……。
到了新阳城就找个地方躲起来祭炼天令,哥哥已经发下宏愿:不成仙不停步,不长生不罢休,打通仙界,重铸仙门,不能浪费时间和生命。
可惜禁魂琢毁了,否则拿来先练练手。
……。
想到摆脱莫名其妙的神仙赌局,想到这几个月来的跌跌撞撞,却又奇遇连连……。
一时心情大好,笑吟吟端起早餐,一边欣赏风景。
抬头望去,内心便是一震。
沙河说是河,却不亚于大江。
两岸高山,森严壁立,河道蜿蜒连绵,水流湍急,在阳光下闪着青光,喷着白浪,两耳都是江涛拍岸哗哗声,江鸟飞掠啼叫,好一处波澜壮阔的河峡。
宋濂但觉心旷神怡,站起来倚靠甲板的围栏,被江面上的晨风一吹,忍不住高声吟唱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那邢老翁听得歌声,突然整个人猛地站起,面现讶色,目光灼灼。
然后大声喝彩:“壮哉!老汉此生能听到如此慷慨悲壮,意境深邃,情操高洁,胸怀旷达的歌赋,值了,值了,实在是令人荡气回肠。小哥能唱出个中韵味,当不是普通人,哈哈哈,当浮一大白,兴松吾儿,快快取酒来。”
“哈哈哈,恩公能让这木筏船逆流而上,又岂能是普通人。”宋濂讪讪回应道,心想:怎么不说是我创作的呢。
“恩公不敢当,小哥称呼老汉邢老夫子便罢了,这逆水行舟却不是老汉的本事,反倒是修士的本事,没有逆行符,哪里能逆水行舟。修士便是要修出这逆天的本事,这个天,呵呵,却不是老百姓要跟着逆天,自己逆天便罢,却不该踩着别人逆天,哈哈哈,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逆也罢,顺也罢,都付笑谈中。来,来,来,与小哥一醉方休。”
遇到读书人了,老夫子,原来是夫子,怪不得这么激动,宋濂心想,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里的修士端的利害,若是引进到地球,啥能源危机都免了,这种本事一定要学。
不过嘴上却道:“小子愚昧,夫子何故感慨修士逆天,修士不逆天怎能成仙?”
“哈哈哈,今日高兴,老汉便口舌两句,修士断七情六欲,无情无义逆天,错了。”
“这是何故?”
“修道修仙,唯求长命永生耳,逆命而非逆天。天者,民也。民心,民魂才是天。”
“哦……跟我讲夫子之天道?”
宋濂陷入沉思中。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难道有错,不推翻这个天道,顶着这个天道干,怎么能证道成仙?不通。想是夫子之痛,胡言乱语罢。
“夫子所言,小子有惑。江河低处流,此乃天道,修士制逆行符,岂非逆天?”
“呵呵,此乃逆道,非逆天。是顺天逆道,堂堂正正。心存天道,浩然正气。”
宋濂糊涂了,想了想道:“然修士求天地同寿,有错呼?”
“呵呵,修士求长生,人心所向,然仙人长存否?仙人有寿命,则永恒皆言空。若论寿命长短,凡人与修士同。”
宋濂更加郁闷了,这是什么狗屁道理,眼睛盯着老翁,等他下文。那老翁续道:“凡人一生,劳碌奔波,修士一生,闭关掠夺。存与不存,意义何在?”
“照夫子所言,修炼有个屁用,反不如凡人一生痛快精彩了。”
“哈哈哈……。小哥适才所唱歌赋,岂不道个明明白白呼?”
我考,把这首脍炙人口的诗词理解成这样,兼且猪八戒倒打一耙,轰轰烈烈痛快精彩,切,修仙路上,照样能轰轰烈烈痛快精彩,这老家伙太酸,不能纠缠,否则没完没了。
宋濂话题一转,道:“夫子高明,小子佩服,然,逆行符利于民,到底为何物,小子研究一二可否?”说完了内心别扭,暗自嘀咕,太酸了,害得我不伦不类掉文,真累啊。
想他外号“螺丝刀”随身带着工具包,现在听说有逆水行舟的玩意儿,早就心痒难耐。
邢夫子忽然双眼放光,哈哈大笑起来,仰头一杯,带着宋濂参观逆水行舟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