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摇头,从他手中接过早点盒子,当即,陈文海惊醒:“师门也有人这么说,然终无所得,神医若是能深思一些,说不定还有其他收获呢?”
“放心,如果有感悟告诉你就是,现在却没时间。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都按照神医吩咐准备好了。”
巳时正点,末阳城西直门大街,兴盛赌场开门不久,忽然,从兽皮胡同转出一行人,排头是一顶软轿,后面跟着几辆古怪的四轮箱车,直奔兴盛赌场而来。
抵达兴盛赌场门口,软轿停下,一身光鲜的宋濂一把扇子,公子哥儿打扮,慢慢走出软轿,抬头看着兴盛赌场高大的大门,嘴角翘了翘,手一摆,指点三个地方,几辆箱车当机拼接起来。旋即出现一个平台,箱车板翻下来便是阶梯。
从箱车中,手下拉出一些台蹬,搬上平台,接着竖起一面旗帜。一个圆圈中央一个赌字,旗帜上角一个红十字,下脚一个宋字。
哗……。
顿时,过路驻足观看者莫不哗然。
这是擂台赌!有人挑战兴盛赌场。
末阳城几十年没有出现过擂台赌了,居然有人敢挑战兴盛赌场?
赌场四五个彪形大汉本来已经走过来,看到旗帜,当场一愣。其中一个眉头一皱,伸出手对这平台猛拍:“干什么的,敢到兴盛赌场撒野,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滚,快滚!”
宋濂端坐台上,翘起二郎腿,扇子唰的一声打开,淡淡道:“公证人,记录下来。”
“好!”
三个见证宋濂和陶三江打赌的公证人早就催动影音石记录下刚才的场面。
彪形大汉急了,对身旁的人喊:“快请姚主事。”却再也不敢莽撞,还不断擦汗。
如果兴盛赌场动粗,表示不敢上擂台对赌,若公证人公开纪录,交到城主府,兴盛赌场就被动了,不但要陪宋濂双倍,还通告全城。信誉损失不说,赌环必然受损,对兴盛赌场极为不利。
不久,姚主事慌慌张张来了,挤开人山人海的围观者,来到了平台下,却不敢登台,作揖道:“这位朋友请了,阁下何人,兴盛赌场可曾与阁下有不解之仇?”
宋濂站了起来,朗声道:“宋濂,宋氏医馆东家。欲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个中缘由回去问你们大老板去。今日始,宋某设擂台赌,要么兴盛关门,要么打败宋某。”
“是宋神医。”观众中有人惊呼。
啊……。
“宋神医,万岁!”
忽然,几千人居然对着宋濂跪下。
宋濂内心咯噔,糟了,没预料到这一环节,怎么办?
心中急速思考,手中扇子一收,赶紧站起来作揖朗声道:“谢谢末阳城诸位父老乡亲厚爱,然则出了宋氏医馆大门,宋某便不是神医。诸位快快请起,今日是宋某设擂台赌,恳求大家做个旁观者,见证伟大时刻,可好!”
“好,打败兴盛赌场!”几千人一声吼,却没有站起来。
这——
灵机一动,道:“诸位父老乡亲,快快请起,你们不起身,我,我也跪下。”扑通一声真的对着人群跪下。
哗……。
这下可不得了,谁也没料到宋神医来上这么一手,在他面前的那些人岂敢受他跪拜,纷纷起身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