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耳尖不知道什么时候薄了层红晕,赶紧把那些画面打了马赛克,抛到九霄云外去。
明明一开始是她掌握主动权来着,后来怎么就……
还有抽屉里那些东西……
他到底什么时候准备的!
不是说自己特能忍吗!
装。
使劲装。
小姑娘巴掌大的脸都埋在被子里,怎么叫都不应。
在边炀看来,小姑娘这是害羞,赖床呢。
头一次见她懒怠的模样,就这样托着下颌看她,觉得新鲜好笑得很。
平常小姑娘的时间管理极其严格,什么时间做什么事,绝无例外。
在她身上是没有‘拖延症’三个字的,只有当机立断。
那股子说话办事雷厉风行的风格,就连对学生一向吹毛求疵的沈院长都挑不出半点错处。
这会儿却像个鹌鹑一样,把自己埋起来,动都懒得动一下。
“宝宝。”边炀指尖刮蹭了一下小姑娘露在外边的后背,她在轻轻的颤。
他又沿着她的寸寸脊骨循序向下,一点点的,像是在抚摸什么艺术品,直到小姑娘忍无可忍的把他的手拍开,他才长臂一伸,笑着把人勾回来,摁到自己怀里,用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
“饿不饿?”
昨晚上她只喝了点果酒,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都中午了。
小姑娘没吭声。
“怎么不说话?”
从后边搂她的人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耳边是他灼热的气息,耳垂似乎发麻,他的手还往被子里探。
唐雨急忙按住。
很小声,“没、没有不舒服。”
这个姿势,低头就可见她身前的风光,布满落痕,他轻滚喉结,眸色暗了几分,“没有不舒服,那就是舒服?”
“……”
看她的脸颊红得滴水,他没忍住往她脸颊掐了下,结果被小姑娘气呼呼的推开。
唐雨把被子都卷起来了,裹成蚕蛹似的,含了水光的眸色动人,此刻瞪着他。
她一丝不挂的,而他不知什么时候穿戴整齐了。
好像最后凌乱的只有她自己。
边炀手臂撑着床铺,领口是松垮的,不经意露出了昨晚上她抓在锁骨和脖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