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突然就不想再提了,因为我知道,一旦开了口,我跟何以初,就真的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哪怕我今天回来的动机并不单纯,哪怕我一路走来心脏都跳动的要命。
可是当理智归位,冲动褪去,我发现自己还是那个最能忍最能忍的沈霄。
因为我可以接受一辈子不跟何以初在一起,看着他跟别人在一起,我也不能忍受失去他。
这远比我得不到他更加痛苦。
于是我摇摇头,很牵强的转移话题,“渴不渴?哥哥去给你倒水。”
说着,我就要起身,屁股刚刚离开床,双腿还没有来得及站直,衣服就猛地被人用力抓住了。
我没防备,一下子跌坐下去,何以初又要开始哭了,他抽了抽鼻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刚刚擦干净的眼睛里面又泛起了泪花,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哥哥又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他有些哽咽,说话都艰难,却执拗的不间断,“哥哥都听见了不是么?”
他说着,另一只手伸开,按在我的胸口上,眼睛一直盯着我,“哥哥刚刚这里,跟我跳的一样快。”
“现在也是。”
我抬眼,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试图把他的手拿开,他却固执的跟我较劲。
“哥哥今天为什么要回来呢?是在担心我吗?”
“哥哥,看看我,不要躲着我好不好?”他有些急切的去对我的眼睛,双手捧住我的脸,额头跟我的贴到了一起,他睫毛轻轻抖动,在我脸上时而扑闪过去,痒痒的。
“你又不说话了,你总是这样,不说话,不理我,什么都不告诉我,仗着我离不开你就欺负我。”
我的心跳的很快,几乎要超出负荷。
我不敢去看他,闭上了眼,拳头握的很紧,牙关紧咬着,眼睛是要充血的红,我好想理智的清醒下来,告诉他不要再说了,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告诉他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我用力喘着气,等到终于恢复理智的时候,才睁开眼睛。
与此同时,何以初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一下,屏幕随之亮起。
我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就把我刚才辛苦建造的所有心理防线给掀退,理智退去,刚才脑子里的自我克制都消失不见了,胸腔里呼呼燃烧着什么,时刻等待着我失控。
【闫航】:小初小初!给你看看我的腹肌嘿嘿嘿,就问你馋不馋!是不是今晚做梦都要梦到我了!
何以初扫了一眼屏幕,他伸手去拿手机,我大脑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却彻底断了。
我有些粗鲁的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的动作,眼睛直直看着他,声音很沉很冷,“腹肌?馋不馋?做梦?”我死死盯着何以初,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说出的话都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何以初,他为什么要给你发这种信息?你跟他很熟吗?他不是刚转学过来吗?他都在跟你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