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时声音也很大,好像掺杂了他积压在心里很久的情绪,颤抖着,用力到像在嘶吼。
“我都说了是看他不顺眼!”
说完这句,他猛地吸了下鼻子,不再看我,没有回头的往楼上走。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过神,茫然的看着何以初离开的方向,生平头一次,产生了一种前路未知的忐忑。
好像往哪里走都是错误的,这种事情逐渐脱离掌控的感觉,很容易就让我陷入挣扎的怪圈。
我明白有什么东西已经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就连自认为动了情也能全身而退的我,都已经开始力不从心。
一整个下午,我都沉默的坐在沙发上静止,电视机自动播放着叫不上名字的综艺,里面的每个人都笑的好大声,好像他们真的很开心。
何以初一下午都没有下楼,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个小时,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直到黑暗慢慢把我吞噬掉,电视机的灯光打在我脸上,切割出形色各异的光彩,飞快变换的场景让我晕眩,眼睛被刺激的有些疼。
灯光猝然亮起,白炽灯一瞬间把整个客厅点亮,我眨眨眼,看着何以初开了灯走进厨房,这才发现自己走神走的厉害,连他什么时间下的楼都不知道。
两年过去,何以初现在已经很会做饭,就连何叔叔吃了都笑着夸他。
很奇怪,当时小小的他好像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真的坚持到了现在,且做的越来越好。
过了一会儿他就端着一个碟子放在了我面前,里面有一小碗白粥,还有几个看起来很清淡的小菜。
我看他一眼,“你不吃么?”
“不吃了,你吃。”
于是我放下筷子,看着他,很平静的说:“那我也不吃了。”
何以初沉沉看了我一会儿,最终,他又去盛了一碗粥出来,我们俩很快把这些东西吃完,他提醒我吃药,收拾好碗筷以后就又要往楼上走。
我眯了眯眼,发烧带来的思维停顿已经消失不见,带着点强势叫住他,“你是不是真不打算告诉我?”
他往楼上走的脚步停下,笔直的后背对着我,没再动作,却开了口,“告诉你什么?”
我不想再跟他玩文字游戏,也没了中午时的耐心,烧退了,那唯一一点因为生病而出现的迟缓跟感性也被我强硬的压下去。
我皱着眉,唇线被紧紧抿直,声线很冷,仿佛中午的温柔都是错觉,只一下午的时间,我就又恢复了那个最正常的沈霄。
就连以往面对何以初时才会出现的和煦也不见了。
“为什么打架?为什么撒谎?为什么不吃晚饭?”我问的很急,语速也很快,眼睛死死盯着何以初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