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店面进去,还要过好几道“安检”,如果是新人,还会被人盯梢,但苏静林不是,所以很快就进了赌场。
这个点,赌场里已经有不少人了,至于赌什么,骰子和纸牌,品种不算太多,但每个桌上都有人。
刚进来前,谭昭已经换了砝码,一百一个,他手里只有少得可怜的三个。
哎,这可是他现在的全部家当了。
谭昭拿着全部家当把每个赌桌都转悠了个便,他一条胳膊还打着石膏,带伤还来赌的,非常显眼,甚至还有赌客调侃他,等转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人更多了,他才在赌大小的赌桌上坐下。
所谓赌,按他曾经某位陆姓朋友的话说,那就是看你出千的能力够不够强。
只要没人发现你出了千,那你就是运气好。
赌博,赌的就是个“运气”。
“运气”,那就是对半开的,这逛了一圈坐庄的都在搞小动作,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谭昭将三个砝码压在“大”字上,稍微也搞了点小动作。
“我就说嘛,我今晚手气好!”
赌徒赢了钱,自然是要像“绝处逢生”一样开心起来的。
特别是像苏静林这样本就处在悬崖峭壁上的赌徒,谭昭从赌大小开始,一路高歌,钱滚钱翻倍,三百翻六百,六百翻一千二,连赢十二把,就有了一百二十二万的砝码。
只要再赢一把,他不仅能够还债,还能立刻成为百万富翁,想想就美滋滋。
但显然,赌场不愿意让他再继续高歌下去了。
虽然赌客们起哄,但谭昭还是被人“请”到了旁边的小屋里,看着小屋里大大小小的监控视频,谭昭心里头半点儿不虚。
“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赌!我现在手气好,万一等下手气不好了,你赔我吗?”
谭昭态度略显强硬,但混社会的显然也不是泥捏的,坐在上位的人显然准备拿捏他,毕竟苏静林一个没钱没地位的孤儿,拿捏起来不要太简单。
“苏老师,你可是教书育人的高中教师,赌钱出千就没意思了,是不是?”上位是个白胖的中年人,一双眼睛虽然小,却带着毒。
这显然就是威胁了,但谭某人苦于没有赚钱技能,只能原路找补,既然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只能选择来薅羊毛了:“你有证据吗?我没有出千,要我能有这种方法,至于欠你们赌场那么多钱吗!”
……这话,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
但干赌场的,从来不讲道理,有钱讲钱,没钱讲拳头,想空手套赌场的钱?白胖的中年人虎哥决定给这位年轻的愣头青教师一顿社会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