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池宜溪直截了当跟林寂说了自己的打算。
“我的确不是真心向太后投诚。”
池宜溪给林寂倒了杯热茶。
“当时情形生死只在她的一念之间,我要想活命就得听她的。事后想来也不算是坏事。”
“去察事司时,我还有些动摇,想着若真能救父亲一命,之后替太后做事也并无不妥。”提及此处,池宜溪有些唏嘘。
“可我还是低估了父亲的决心。事已至此,父亲所做的一切我都支持。父亲没做完的事,我也会替他做完。”
她冲林寂狡黠一笑,林寂顿感身上一阵酥麻。
“我不仅向太后要了一官半职,甚至还让她给我允了个县主之位。”
林寂没想到池宜溪在当时性命不保的情况下还敢这般行事,有些冒险了。
还没等他说出口,池宜溪就率先道:“我知道有些冒险,但要是什么都不要,也显得我太不真心了。人还是要有贪念才好。这样才能让太后放心。”
林寂提出疑问:“所以那日你是演给汪生听的?”
窗外寒风呼啸着,想要破门而入。桌上烛台因风声明暗交织,伴随池宜溪说出的话,勾着林寂心跳动不安。
“劝说未果,那就只能演给他看了。能唬一会儿是一会儿。”
“那两日后你又打算怎么办?你应该找我商量的!”
林寂语气急促,他是真的被池宜溪这种不要命的举动吓到了。
敢戏耍太后,有几条命够她霍霍的?
池宜溪被林寂突如其来的气愤弄的不会所措,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爹不知道太后把你绑进宫,又给你下毒?”
林寂突然意识到池宜溪恐怕没跟池远之讲清其中利害,否则不可能放任女儿性命不管。
池宜溪握紧手中茶杯,直勾勾盯着杯中茶水,轻声道:“没有,我不想因为我让父亲去做违心之事。”
“再说,我现在不解了毒吗?都没事了。”池宜溪释怀道。
察觉到方才自己语气太重,林寂愧疚道:“阿溪,我不是在责怪你,只是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不是还有你吗?有你在,我不怕。”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宽慰林寂,又像是池宜溪对自己的安慰。
眼下再说也没用了,还是得为两日后做打算。
“你可想好之后要怎么做?”
池宜溪不会毫无准备,林寂还是想以她的意思为主。
“今日曹老板,也就是当时绑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