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寻个理由邀池宜溪吃茶,被汪生这么一说,本就脸皮薄的楼玉更是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行礼之后便走了。
眼下廊下就剩他们三人。
汪生也没打算让池宜溪去右衙,只是站在廊下直接问:
“你不是跟林寂好吗?找我干什么?”
汪生的直言直语一时令池宜溪语塞,想张嘴反驳,却觉得没有必要。
此时来找他是有正事,倒也不在意细节了。背着风看向汪生:
“汪同知,我这次来是想让您帮我。我想见父亲一面。”
汪生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不过也不怪他有这样的想法。
一来池宜溪先前跟林寂走得极近,林寂不可能没跟她讲过察事司左右同知不对付一事。
这二来,就算她不知道,但她也明白这案子全权是林寂在调查,人也是林寂在负责看管。自他除了上次打了池远之一顿后,林寂就直接讲人带去左衙看管,自己再也没见过了。
左想右想池宜溪也犯不着找到自己脑袋上。
汪生看着池宜溪,眼中不解之意明显。
“我们都在同一个山头,自然要来拜会的。”
池宜溪这话说的明显,她知道汪生是太后的人,日后说不定还会经常见面,所以这次特地过来打声招呼。
风呜咽着卷起汪生衣角,扰的汪生有些看不透池宜溪眼中深意。
池宜溪的话并不难懂,只是没想到一个官家小姐竟懂拜山头这种方式。
“池小姐这话何意?”汪生试探问着。
池宜溪垂眸轻扬起嘴角,飘进来的雪花刚好挡住,没让汪生察觉。
原来汪生并不知道太后曾将自己绑进宫。
“蒙太后娘娘赏识。如今我们也算是同一麾下了。”池宜溪客气道。
“你一介女子胆子还不小,可知在我面前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汪生语气如霜,胜过冰雪。
池宜溪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也不惧这威胁之言。
“太后娘娘何等人物,岂能容忍他人肆意诋毁?借小女子百个胆子也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最好是。”汪生一改方才咄咄逼人之态,轻飘飘落下话,“既然是一个山头的兄弟,那就跟我进屋取取暖吧。”
池宜溪仍是柔弱不会伤人的模样,这样子能卸下绝大部分人对她的戒心。
林寂听说池宜溪跟着汪生去了右衙,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