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又道:“太后说七日后再赐茶于我,估计若无解药,七日便是我的极限。”
林寂沉默着,算着时间。
“太后同你说了什么吗?”
“太后让我劝说父亲尽快承认仅是因为受贿行事,莫要攀扯其他。”
“七日为期…”林寂道,“你眼下可有什么不适。”
池宜溪觉得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按理说中了毒不应该如她这般睡了觉都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能把衣服给我吗?”林寂突然道。
池宜溪被林寂突如其来的话弄的一脸懵,抱着腿呆呆看着他。
此时林寂才意识到自己这半截话有多唐突,有些慌乱解释着:“不不,我是想说…你把这袖口给我,上面残留着的茶水或有些线索。”
说罢,又不好意思的捻着裤腿逃避方才的尴尬。
池宜溪看着他这窘迫模样,在太后那里受到的惊吓也消散几分。
把手摊开,问林寂要他藏在身上的小刀。
其他人或许不知,但池宜溪是知道的。林寂无论何时,身上都会藏一把小刀防身。
这是他流浪这些年的一个习惯,就算在永州太平日子里,林寂也是小刀不离身。
割下浸了茶水的衣角后,池宜溪把它连同小刀一起递给林寂。
“你去帮我寻件衣裳过来,我不想穿件破了袖口的衣衫。”池宜溪主动开口。
林寂点头出去。
行至门口,又回头道:“我已让人去池府传信,莫担心。”
“好。”
看着林寂背影,池宜溪在心里琢磨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既活着从宫里出来,那就得想想太后所言应当如何处理。
若真依太后所言,那父亲的计划就会被打乱。可不若违背,太后可会放过自己?
左右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池宜溪也不愿再躺下去,眼下天色已晚,待明日自己再去察事司,问问父亲口风。
不多时,门外有人推门进来。
“见过池小姐。”荻花是府中丫鬟,从林寂来到上京开始便在府中伺候,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府上有女客。
荻花放下托盘,上前给她见礼:“婢子荻花,这几日由我照料池小姐。”
“多谢。”池宜溪心思在别处,只是含糊应着。
荻花见池宜溪没有精神,想必是受了风寒。
“家主命婢子送身衣服来。”
池宜点点头问,“林寂呢?”
“被侍灵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