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他还忍住了,因为对方都是半大孩子,这一次估计真的气爆炸了吧。
当然,宿主还是个有原则的人,肺都气爆炸了,还没有忘记给人留条生路,虽然这生路有点生不如死的感觉,但怎么着,也比玩儿完好。这么看来,宿主说自己是三观正直有为青年,也不能说完全错误。
所以,哪怕行为上有相似之处,本质上,他和反社会还是有明显区别。
系统如此这般自我安慰了一会儿,再一次说服了自己,宿主是个好相处的宿主。
“宿主,你能感觉到别人情绪变化,岂不是没人可以骗过你?”
青川脚步一顿,皱了皱眉,“大部分可以,但是你知道的,这世界上总有些神经病,脑回路神奇,就算能感觉到他们的情绪也没什么用,因为他们压根没有正常思维。”
系统忽然就沉默了。
虽然它很努力的说服了自己,但真心不觉得宿主就是‘正常人’,说别人神经病真的没问题吗?
“就像是古时候那些父母给女儿裹脚一样,打断了骨头,心里还想着我是为你好啊,真心实意的感觉自己是为了孩子好。以前遇到过一个宗教狂热粉,去同□□钓鱼,杀了很多人,他真心觉得自己在做好事,是在净化……啧,神烦,脑子不正常的。”
“怎么遇上的?”系统发现了华点。
“……高中毕业那会儿,打工体验生活。在酒吧端给盘子什么的,很有趣。”青川回忆起曾经的岁月,“因为客人一直失踪,警方也上门,就算我悄悄提供了线索抓住了人,人气散了,这个酒吧后来还是关闭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很厌烦这类人,只会破坏,破坏。”
青川做过就算完,再没去关注过。也就是有一次很偶然的听姐姐说起娱乐圈的新闻:她对头公司的某个叫做经纪人写作‘皮条客’的家伙的大金主,发生了某些意外,很不幸的遭遇毒蜂叮咬,手机里还有一堆认罪录音。脸残了,婚离了,肾脏衰竭了,工作辞退了,堪称年度十惨之一。
青川的姐姐随口那么一说,青川就随耳那么一听,两个人都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娱乐圈新鲜事层出不穷,今天家暴明天出柜,后天聚众吸冰,中年男人的惨状连个网络头条都混不上,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尽心尽责的警察同志倒是追踪了一下案件发展,但那会儿没有监控没有留下指纹,长相也不清楚,实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唯一能知道的线索就是对方是个成年男性,力气很大,提一个男人轻轻松松,心理素质很强,隔壁打扫卫生都面不改色继续犯罪。怀疑是报复性行为——鉴于中年男主动交代自己的犯罪历史只为抓住对方,警方已经把一无所有的男人送进监狱。
这个时候,那个被中年男人用药物迷晕的娱乐圈新人也在调查之列,但这位兄弟完全是一无所知,他怎么昏迷的怎么出现在一个黑旅馆都是迷迷糊糊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别的指纹啊之类的。当时值夜班的旅馆招待员也忘记了扶着对方过来的人长什么样,因为太困了没有细看,这边也没有监控。
看着又是一个无头公案。
新来的警员用钢笔敲着纸面不想写报告总结,回头和同事低声说话,“要我说,就是夜路走多了见鬼了呗,活该他。这人以前被人告过呢,结果他自己一点事没有,律师三言两语就捞出去了,那姑娘可惨了,社会舆论逼得人没办法,一家都搬走了。她们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责怪犯罪者倒是责怪受害者?这都是什么变态畸形的思想,其中还有不少是高材生,学习学到狗肚子里,真是,我想到就气。”
另一个年轻人埋头写作,头也不抬,“气也没办法,咱们代表法律呢。不管对方是出于何种理由,犯了法是明显的事,既然犯了法,就要抓捕归案。成年男子,力气很大,心思缜密,心理素质极强,有一定反侦察能力……”年轻人说了很多义正言辞的话,手上的笔一顿,在心里默念着他的系统。
“像不像他做的?”
系统看着人数寥寥无几的直播间,磨着牙没好气得回答,“我怎么知道?”
“他最不喜欢别人欺负孩子,有一次还有些不高兴的说这种欺负孩子的大人应该让马蜂蛰死。”青年人自顾自说着,“可能是直觉。”
系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爹,你是我亲爹,你有时间找男人,你倒是好好关注一下你的直播间哪,冷到北极圈了。男人连点事业都没有,你还好意思找对象?”
“唔……”年轻人沉吟片刻,“那下一次去高级娱乐场所扫黄打非的时候我报个名去卧底。刺激一下流量。”
系统的底线一次次逼退,所以听到之后居然还有点激动,“一言为定。”
“喂?小师弟吗?我你五师哥啊……小师弟,你现在有空闲吗?”
听着那边某位师兄的话,青川看了一眼桌子上一堆图纸,“有啊,师兄有需要,随时可以出发。”
其实刚刚接了两个单子,简直要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那位英气姑娘的战袍一出现在战场,着实吸引了不少眼光,她的经纪人还很及时的买了‘另类风情’的通告,青川就乘着这股东方在十八线艺人里有了自己的名字。
那个物美价廉的设计师。
所以这次的某电影节颁奖典礼就有两个小明星找了他定制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