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转头就发现,这红毛背着她就恶心吐了,吐了个天昏地暗。
边吐边哭得稀里哗啦,“老子……老子还他妈被她亲了口……老子的初吻被一个穿男装的变态oga夺了……呜……”
老大都哭成这样,不良少年也忘了报复那个站在一旁的绿茶oga,只是对自家老大报以同情的目光……
幸好自己没被亲。
常卿:“……”
收复不良少年并发展成黑帮组织的计划,到底还是错付了。
他僵着脸,“没事我就走了。”
红毛老大一耸一耸的肩膀顿时就停了,他泪流满面回过头来,一脸复杂,“你是精神分裂吗?之前都没见你冒出来,是次人格吧?”
常卿没搭话,他凤眼微斜,用眼神询问。
红毛老大抹了把失恋的眼泪,“我们交个朋友吧。”
他也不是蓄意报复。
好歹也是提醒了他,没让他泥足深陷的人。
红毛老大虽做错事良多,但也是个讲情义的人,这朋友,必须交!
而常卿抿唇,也没答应,只是回答他前一个问题,“现在,我是唯一的人格。”
不光是红毛老大,不良少年们也着实愣了一把。
但奈何医学知识不够解析这个难题,或者破解这个话语,他们只能听出面前这个性格恶劣的人会永远存在就对了。
另外,也容不得他们思考了——
黑发少年捏着玻璃啤酒瓶的手掌一抬,指尖蹭到了额间近乎干涸的血迹,低眸,似愉悦般扬起了唇角,“话都说清楚了,现在也该是两清的时候了。”
还没反应过来,是清脆的物体破碎声炸开,在这校园阴暗的墙角,就这样隐匿了几个人夹杂在一起的吃痛尖叫声,仿佛乌鸦飞过,带来一阵鸡皮疙瘩。
……
最后日头即将落山,黄昏降临的时刻,黑发少年带着额前伤,并受着背后几个不良少年恐惧的注目礼,走出了这所贵族oga学院。
外面正值车辆高峰期,马路上车水马龙,鸣笛声喧嚷不止。
这副患病的身子是真的没用。
胸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常卿略微弯下腰,胡乱抓住路边的电线杆,平复着急促的呼吸,精致苍白的脸庞,覆着层薄汗。
原主的心脏病,是不能剧烈运动的。
他手钻入书包,胡乱翻找起来。
“你在找这个吗?”
脑袋上方突然响起了磁性的嗓音,带着些许低沉,是典型令人犯罪的男神音。
常卿咬牙抬头,看到了‘电线杆’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