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顺手勾住程子幕的肩,“lion这助攻也不错,回头他俩要是成了,高低得让闻哥给你换个引擎。”见程子幕一言不发,忍不住拍了一把他的肩,寻求认可:“你说是吧lion?”
后者却沉默地拂开他的手,清寂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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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哥,你在哪?发个定位给我,我马上过来。”
温几栩给闻堰寒打了三个电话,响铃足足十几分钟,对面才接起来。
想着此刻他大抵正在生她的气,她的语气不似从前骄纵,带着几分乖顺的小心翼翼。
闻堰寒那边安静到落针可闻。
良久,低磁的嗓音才从手机里响起。
“温小姐赴完旁人的约才想起我,是不是太晚了些?”
他的声音比往常要冷淡许多,暗藏的玩味和讽意,让温几栩不免心虚。
“我以为是你……”温几栩的嗓音弱了下去。
“是么。”闻堰寒说,“没想到温小姐是那种分不清我和他的人。”
“……”
以前怎么没觉得闻堰寒这么毒舌?
果然男人吃起醋来也不是那么好哄的。
隔着屏幕多说多错,温几栩磨了一会,闻堰寒才把他在市中心的平层地址给她。
到了住处,闻堰寒拉开门,温几栩对上一双沉郁的眼。他比她高出一大截的距离,逆光站着,五官隐在暗色里,看不明晰表情。
“对不起,发生了一点小乌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温几栩上来就是认错,嗓音又乖又软,还装作一副委屈又不敢看他的样子低下了头,视线下移,入目便是散发着男性荷尔蒙气息的光洁胸膛。
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的肌肤隐约可窥见分明的肌理,这样蛊人的风光看看只及腰腹之处,依稀可见人鱼线的脉络。他似是刚沐浴完,周身散发着热气,少了往日衣冠楚楚的高不可攀,像是随时可被拉下神坛的堕魔。
温几栩咽了咽口水,来的路上存好的一系列说辞卡在喉间,‘噌’地一声,全忘了。
“你就是这么道歉的?”
将温几栩蛊地七荤八素的男人尚不自知,嗓音自斜上方响起。
见小姑娘白皙的面庞被怀中的玫瑰衬得愈发明艳,红着脸显出几分无措,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身体看地出神,闻堰寒混乱躁郁的心情被安抚了几分。
目光落在她单薄的衣衫上,方领露锁骨的设计,勾勒出不堪盈盈一握的细软腰肢。
闻堰寒眉梢压下,“站在外面不冷?”
“冷,冷,冷死了。”温几栩如梦初醒,为自己刚才花痴一样的行为感到羞耻,连忙挤了进去,“还是房间里暖和。”
近乎三百六十度的全景落地窗视野极佳,将明珠塔和浦江景色纳入方正的景框中,像是装入盒子的现代微观。
环顾四周,冷调的大理石透着凉意,若不是中岛台放着一杯被水汽挂满了壁的水,她几乎就要认为,这里根本就是无人居住的样板房。
她没有半点深夜作客男人家里的自觉,在灰色布艺沙发上坐下。
闻堰寒从消毒柜里拿出玻璃杯,为她倒了一杯水,回眸时看到小姑娘好奇地四处环视,哪里有半分道歉的诚意。
温几栩正透过半阖的卧室门偷偷打量里侧的情形,却错不及防被骤然压下的暗影挑地心跳狂砰。
闻堰寒俯下身,手中握着玻璃杯,穿过她耳侧,落在沙发的靠背上,极具压迫感的俊颜近在咫尺,浴袍因为这个动作而垂落些许,露出更为大片的肌肤,脖颈处的淡青色脉络仿佛具有生命力般轻怦。
“打算看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