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儒静坐不语,不时打量韩复,眼含赞赏。
心计气魄皆有,属实令人咋舌。
如此青年才俊,世间少有。
“敢请大儒。”一位文人忽地上前,作揖说道:“韩复之字,得大儒盛赞,定有独到之处。学生毛江平,书社成员,尤爱书法,早已心痒难耐,恳请大儒成全,让学生一观。”
话音一落,众多文人看向钱愈,面露渴望。
“那怎么行。”词稿正在钱愈手上,他顿时瞪眼,说道:“词稿并非老夫之物,怎可擅自做主?且尔等人数众多,传阅之时不慎毁坏,算谁之责?”
说罢,钱愈低头赏字,怡然自得。
毛江平顿时语塞,知晓钱愈不愿示出。
虽耍无赖,却也言之有理,他无可奈何。
诸多文人无言以对,不得已看向词稿主人。
韩复笑道:“莫急,稍后我赠字赵文豪,诸位大可尽情阅览。”
众人无奈,只得点头回应。
又过片刻,文家侍从去而复返,身后跟着其余侍从。
一人手端笔架,一人手捧墨纸砚,四人抬高案,拢共六人,一路小跑而来,风风火火。
待到近处,摆桌铺纸,倒水研墨,一气呵成。
不愧是豪门望族,侍从之素养,远非别家下人可比。。。韩复暗暗惊叹。
“老爷,墨研好了。”研墨侍从躬身禀报。
“嗯。”文清涓点头,遂起身笑道:“韩小子,快快动笔,让老夫见识见识。”
一声韩小子,叫诸多文人羡慕不已。
看似无礼,实乃亲近,更是文家族老的肯定。
钱愈三人也相继起身,围在桌案四处,等待韩复书写。
韩复淡定自如,取下一支大小适中的毛笔,蘸墨凝神,遂执笔行书,一挥而就。
放下毛笔,韩复笑道:“晚辈不才,让前辈见笑了。”
文清涓四人围在桌案处,旁人不敢上前,只得伸长脖子,却是难见一撇一捺。
而在此时,四人凝神细看,疑惑拧眉。
“字是好字,与词稿之上一般无二。”
“可这七字是为何意?老夫不甚明了。”
“怪哉怪哉,老夫一生阅卷无数,却是从未读过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