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复此来不过凑凑热闹,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稍后旁人提问,大儒解答。他只需看着就好,以此推断胥朝文人水准。
他见文清涓已与三位大儒饮酒谈笑,便也拿起筷子,自斟自饮起来。
一人独占两座,舒适惬意。
韩复虽不在意,旁人却是相反。
大儒当面,还是三位,且能随意提问,此乃机遇,多少人求而不得。
问什么,方能不失水准?
众多文人或低头沉思,或小声议论,无人在意酒菜。
唯有角落处的陈南星,他与韩复一样,吃菜饮酒,神色自在。
“大儒当面,还敢随意吃喝,属实不堪。也好,你越是如此,于我越是有利。”赵子谦凝视韩复背影,暗笑不已。
忽地,他见韩复不再盘坐,而是岔开两腿伸到案下,顿时大喜。
“机会来了。”
赵子谦心思一动,左右无人提问,又见韩复此刻这般不雅,连忙起身。
“学生赵子谦,见过三位大儒,见过文老先生。”
他的起身,吸引众多目光。
文清涓笑道:“文豪赵子谦,你有什么疑问?”
赵子谦得意昂首,故作谦虚的说道:“大儒当面,学生不敢妄称文豪。”
许诗赞道:“能称文豪,想必学识深厚。你可莫出难题,若是我等无法解答,可就丢脸了。”
许诗言语幽默,引得文人皆笑。
韩复不禁莞尔,遂轻挪身体,将重心从右臀转至左臀。
盘坐许久,腿都麻了,即便岔开伸直,也不过稍稍缓解,屁股还是觉得酸。
赵子谦摇头道:“问学之前,学生还有一事,不讲不快。”
“哦?”
众人来了兴趣,许诗好奇问道:“何事?”
赵子谦瞟眼仍在吃喝的韩复,暗自冷笑,遂作揖拜道:“还请明鉴,学生爱诗,在家钻研学问之余,常常以此消遣,并书于纸上,挂于墙头。前段时间,学生家中遭贼,索性丢的不过铜臭之物,便也没有在意。”
“然而,前几日有人却是冒用学生诗词,且以此赢了周家文擂,做了周府赘婿。”
言语落下,全场哗然。
韩复正欲斟酒,闻言顿住,错愕看向赵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