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听我爸说是因为我小时候生下来特别黑,黑的吓人,于是就给我取了单名一个白字,而我家姓李,所以我就叫李白了。
我从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不过你还别说,自从我取了李白这名儿,现在的我虽然不是很白吧,但也不至于黑不溜秋,跟个非洲人似得。
言归正传,老钱居然说我哭都来不及,我不就没穿上衣,至于吗?我问老钱什么意思,印象中他从不是一个危言耸听的人。
老钱狠狠吸了口烟,问我还记不记得杨超,杨超就是我前面提到的那个认了富婆做干妈的同事,我跟他虽然不是很熟,但肯定是记得这么个保安界的屌人的。
我冲老钱点了点头,老钱的下一句话就吓了我一跳,老钱说杨超他快死了。
我问老钱杨超他怎么了,得了什么病,老钱说啥病没有,就是快挂了。老钱还说杨超好好的保安不当,偏要去勾搭富婆,虽然他不清楚杨超到底染上了什么毛病,但肯定和这事儿有关。
原来老钱这是怕我羡慕杨超,重蹈杨超的覆辙,在提醒我离小区的富婆远点,好好的做个平凡的人呢。
说实话,老钱的话让我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昨晚的母女花,这让我心里挺慌的,不过我没和老钱讲这事,我又给他发了根烟,然后就回家了。
我是自己一个人租的房子,离兰亭坊不是很远,到了家我洗刷刷后就开始睡觉了。
也不知道是紧张了,脑子里想的太多了还是怎么的,我居然出奇的失眠了,更要命的是,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去了七八趟厕所,基本上几分钟就憋了泡尿。
我身体还是很不错的,以前从没碰上这事,突然这样了,让我怎么能不联系到昨晚被少妇往身上浇尿的事情。
越想我就越慌,越慌就越尿急,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尿道那有点蠕动的感觉,整个人很难受。
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反正我醒过来的时候,膀胱里是满满的。
当时已经快中午了,我也不想睡了,由于心里古怪,总觉得自己不对劲,我决定去小区找老钱问问杨超的具体情况,因为我怕我真的像杨超那样了,毕竟我身体貌似开始出问题了。
买了个肉夹馍,我直接朝小区跑,刚到了小区门口,我发现来了辆警车,还有辆救护车。
我看到一人被抬上了救护车,是个男人,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整个脸都肿了,看样子估计是没救了。
很快警车和救护车就都走了,而我则立刻跑进了值班室,老钱在上班,我赶忙问他这是咋了。
老钱说被抬走的是小区里一住户,这里是他的另外一处房产,为了不影响家人,昨晚自己来这里看世界杯的。今天他老婆见他大中午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这才过来找他,没想到的是,找到他的时候,他整个脑袋都埋在马桶里,已经没了呼吸…
马桶,整个人把脑袋埋在马桶里,埋了一晚上,脸都泡肿了…
听到这,大夏天的我都是一阵心悸,后背凉飕飕的,毕竟我昨晚也刚跟马桶打过交道。
我问老钱那人咋把脑袋埋进马桶里呢,是不是喝醉酒了,或者说是自己支持的球队输了,想不开啊,用马桶自杀那也太奇葩了。
老钱摇了摇头,说具体他也不清楚,得再等等消息,不过他说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他还说他感觉这小区要出大事。
我没工夫去关心小区会出什么大事,我现在就担心自己这尿频的事情,着实是太难受了,所以我就问老钱知不知道杨超具体是什么症状,老钱说都快死了,都不太能动了,能有什么症状。
我觉得我得亲自去看看杨超,所以就跟老钱要了杨超家的地址,老钱也拿我当徒弟,就给我了,还嘱咐我胆子大点,别吓到了。
很快我就打车到了杨超家,是一处老居民楼,杨超家在五楼,我敲了会儿门,就有人给我开门了,不是杨超,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她的眼睛很红肿,肯定是经常哭,估计是杨超她妈。
我给这大妈介绍了下自己,我说我是杨超同事,是来看杨超的,她就叹了口气把我放进去了。
杨超家里挺简朴的,而且充斥着一股子中药味,当我见到房间里的杨超时,我整个人都懵了。
杨超平躺在一张木床上,他整个人看起来没一丝活力,双眼呆滞无神、脸色黑的发青,人也瘦了很多,都皮包骨了,难怪老钱说他快挂了。
我喊了声杨超,他没理我,他整个人躺在那抖,嘴里啊呜啊呜的呻吟着,貌似没一点交流能力,也不知道我是谁了。
我赶忙扭头问杨超他妈,杨超去医院检查了没有,医生是怎么说的。
杨超妈很无力的叹了口气,跟我说检查了,哪里都检查了,没检查出来具体的病,只有老中医说是肾虚,阴阳双虚,同时还伴随着脾胃不足。
草,肾虚,这他妈逗我呢,但凡是撸管的人基本都会肾虚,要是肾虚致命,那我们大天朝得减少三分之一的人口!
可是没病的话,杨超怎么变成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可怜样呢?
正纳闷加害怕呢,我突然瞥到了床头柜上杨超的手机,这个时候我脑中灵光一现。
我赶忙拿起了杨超的手机,应该有几天没用都没电了,不过充电器就在旁边,我随手就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