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一听,立刻火冒三丈:&ldo;白痴!怎么不问你爹拿条命来用用?&rdo;
&ldo;我操……&rdo;拿刀的长发年轻人显然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被抢劫者,骂了一声便狠狠地扬起刀来,想把我们两人斩翻在地。
然而他的动作停了下来,&ldo;妈的!动作还挺快嘛!&rdo;他一边咒骂着,随后一个潇洒的转身,狠狠地向着身后的人砍了下去。
&ldo;啊……&rdo;在听到一声惨叫后,他满意的一笑:&ldo;看你还敢跟老子罗嗦。&rdo;
看样子这年头谁都喜欢自称老子,我不由一笑,不知道味王和园丁听见会怎么想。
&ldo;你……疯了吗!……&rdo;另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年轻人,看着眼前那个捂着脖子倒在血泊里的同伴,惊恐地叫道。
&ldo;你才疯了,看你要钱不要命!&rdo;话音未落,长刀便已没柄插入了与他说话那人的小腹中。接着他向左扭动刀柄,把刀子从同伴肚子里横抽出来,肠子紧随雪亮的刀口从腹部喷涌而出。想不到他对艺术倒还略有研究。
看着刚才还在一起抽烟的同伙瞬间倒戈,杀死了两人,剩下的那个穿鼻环的小混混,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几秒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边的长发年轻人也不追赶,只是又狠狠地在那个眼睁睁盯着自己,肠流满地的同伴胸部补上了几刀,把所有掩盖住他胸腔的东西都砍得稀巴烂。
随后他直起身来,用脚狠狠地踩进那人被劈开的胸膛里,骂道:&ldo;妈的!这回看你还给不给钱!&rdo;
踩了几脚,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使劲用手抓了抓头,眨了几下眼睛,然后低头死死盯住了自己的肚子。
&ldo;还不死!还不死!……&rdo;他开始一边叫着,一边把长刀狠狠地捅进自己的小腹,但脸上却露出极为享受的表情,直到彻底断气,那样的神情也没有再改变。
&ldo;跑了一个。&rdo;我对着胡同耸耸肩。
&ldo;不要紧,&rdo;他笑笑说,&ldo;那边有个公园,里面有条河。&rdo;
&ldo;好了,发泄够了,该去做正事了。&rdo;我跨过地上的三具尸体,继续向席晓静的小屋走去。
&ldo;呵呵,运气真好,才回来就遇到人送上门来让我解气。&rdo;胡同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哈欠,又跟着我继续前进。
我又站在了席晓静藏身的四层小楼门前,熟悉的锁孔,熟悉的粉红色灯光,还有,熟悉的妩媚叫声。
我轻轻打开门,就像上次来时那样,看起来,这里如果一定要有男主人,只能是我。
&ldo;程哥,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招。&rdo;雾鬼羡慕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他这样一个几乎等同于隐形的人,何以要垂涎这种低级的技能。
进了门,竟像一切如故,天井里不知煮过几个几个男人尸骨的小锅,也仍然还在原地。
趁着皎洁的月光,我向胡同招了招手,让他跟在后面上了四楼。
今天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喜事,席晓静的淫声浪语竟会如此肆无忌惮,早在楼外,便已能隐隐听到。待走到她做生意的房间门口,叫声更是清清楚楚印入耳中让人浮想联翩,胡同不由舔了舔嘴唇。
没有任何停顿,我一把推开了小门,意料之中,屋内春光旖旎,但较我上次来的时候而言,却要诡异得多。
首先感觉到的,是一股刺鼻的味道,与这样的烟花之地格格不入。眼前的床上,美艳异常的席晓静一丝不挂,正坐在一个壮男身上驰骋着,对我们的到来,她也似毫无知觉。而那个喘着粗气的男人,双眼被黑布蒙住,思维正飘在云端雾里,对门前的两个不速之客,更是没有一点反应。
床尾地上摆了一个透明的大玻璃盆,里面装了半盆清澈的液体。盆的旁边,有两个小凳子,矮矮地并坐着两人。一个是戴眼镜的青年,面色白净,看起来一脸学生样,而另一个是估来最多十五岁的少女,穿的极为可爱,大大的眼睛和身边的年轻人一样,望向我们。
正是莫云和水仙。
&ldo;武叔叔!&rdo;还没等莫云吱声,水仙便跳了起来,飞奔到我面前,眨着漂亮的大眼睛说道,&ldo;你没死,真好。&rdo;说着,又望向我身后的雾鬼:&ldo;这个人是?算了,不要告诉我了!一直盯着晓静姐的胸看,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人!&rdo;
胡同一听,只得无奈地朝我苦笑。
这时,莫云也扔下手中带血的骨头,起身向我走来,既不看那几乎瞬时便在玻璃盆里溶得无影无踪的尸骨,也不望一眼床上淫荡诱人的席晓静。看来,我离开的短短几天,他真的成熟了很多。
&ldo;程哥,你终于回来了!一去就差不多五天,我们都很担心你呢。&rdo;他说完转向胡同,&ldo;这位是胡大哥吧?&rdo;
雾鬼有些不好意思:&ldo;呵呵,我们年纪都差不多,叫我胡同就好了。&rdo;
我指指床上翻云覆雨的席晓静:&ldo;她今天声音到不小。&rdo;
&ldo;呵呵,从昨天起,她就这样了。&rdo;莫云笑说。
&ldo;小莫哥哥真的很聪明,我教什么,他都一次就记住了。&rdo;水仙高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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