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敏感的人,命总是很大的。
&ldo;叮&rdo;的一声,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在我脑袋的不远处停下。挡住它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小手术刀。
我还了拿着斧头的漂亮女孩一个意外。
身后的莫云不再犹豫,亮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利器。
然后他马上又站住了,握紧菜刀的手停在了半空,因为劈下来,就会落到刚才本应该在地上的女孩单薄的身上,而且那个女孩会在这之前死去。
只要抵在她喉咙上的小刀轻轻一割,一切都将会结束。
&ldo;想杀我么?你是谁?&rdo;
女孩没有回答,却将头猛地一扭,显然,她想求死。
这样的结果,只是她白皙的颈部又多了一条浅浅的划痕,血溢了出来,却不滴落。
莫云一时没了主意,站在原地。
我正盘算着怎么解决这样的事,突然鼻子里却蹿入一丝腐臭。
人们总是喜欢少女身上淡淡的体香,担当在我前面的这个少女却没有那么诗情画意,我闻到的只是越来越浓的腐臭。那与她的样子格格不入的味道让我想起夏天厨房里放了一个星期的肉。
我放开了她,退到一边,找了把椅子坐下。
这时候我才真正看清楚这个想把斧头嵌在我脑袋上女孩。披肩的长发下小脸仍是那么苍白,短袖罩衣里露出白嫩的手臂,上面赫然有两条深深的新鲜割痕,血还在往外涌,我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红白相间的肉,正是莫云的杰作。
我仍然坐在椅子上,表情变幻莫测。
&ldo;我很臭,是吗?&rdo;女孩先开了口。
&ldo;的确是&rdo;我笑笑。
&ldo;你为什么来,来找我吗?&rdo;
我瞧了莫云一眼,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ldo;我只知道你请他杀了你。&rdo;
&ldo;你偷听?&rdo;
我耸耸肩:&ldo;这是不够光明正大,不过也不是第一次了。&rdo;
接着我伸手一指莫云:&ldo;小弟,你前两天剁掉的是谁呢?&rdo;
&ldo;我……我……&rdo;他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