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才是狗,你才破产了!&rdo;不,她不信。可女人总是敏感的,知墨电话里怪怪的声音其实早就引起了她的怀疑不是嘛!裴然摇了摇头,有种夺门而逃的冲动。
&ldo;我要是狗,你就是狗夫人,呵呵。&rdo;他笑起来像一个十足的恶魔,拿起被丢弃一旁的离婚协议,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她走来,而她只能不停后退,仿佛要避开瘟疫一般,安辰羽无望的微笑,他就是个瘟疫。
&ldo;你,你别乱来!百里晔是知墨最好的朋友,我们会告你……&rdo;
&ldo;嘘‐‐&rdo;他温热的食指轻轻压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软嫩可人,&ldo;别自作多情,我只是帮你把协议塞进包里,记得签字。&rdo;
裴然怔怔望着安辰羽,他十分从容的将协议塞进白色的包内,拉上拉链,整整齐齐的挂在她僵硬的手腕上。
安辰羽俯身再次凑近她,说话的气息热热的喷在她的粉颊,&ldo;方知墨如果坐牢,寂寞长夜谁来安慰你空虚的身体?燕为卿怎么样?&rdo;
啪‐‐
愤怒和屈辱让她毫不犹豫的甩去一个清脆的耳光,泪水被震的夺眶而出。安辰羽岿然不动,眸光充满了危险的攻击性,僵硬的迎接了那个耳光,当她咬牙欲扇第二次的时候,安辰羽已经毫不客气的攥住了那只高举的皓腕,力道大的险些捏碎她柔弱的玉骨。
不怒反笑的男子阴鸷道,&ldo;宝贝,你该喝点茶降降火了。不跟我,也休想跟方知墨。抽屉里有最好的签字笔,去挑一支,签字吧。&rdo;
他&ldo;温柔&rdo;的拖着浑身僵硬的裴然,不顾她趔趄的步伐,将她推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哗啦,甩出几十支上等签字笔。
半响,裴然抽痛的喉咙才发出梗咽,虚弱道,&ldo;安辰羽,你究竟想干什么!放过我好不好,为什么总要伤害我身边的人,你干脆杀了我吧。&rdo;她痛苦的蹲下身体,眼泪从指fèng大颗大颗的涌出。
&ldo;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是你不好。&rdo;
她的痛,她的笑,她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为另一个人。安辰羽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强行压下胸口的闷痛,狠下心残忍。
&ldo;……&rdo;
&ldo;快签字呀。&rdo;
她的小手无力的握着笔,却再也没有签字的勇气,令人心疼的颤抖着,连红润的小嘴也瞬间褪色,泪珠一滴一滴落在洁白的纸上,很快就被吸收殆尽,&ldo;安辰羽,我不签了,我不签了,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rdo;
如同一只受尽创伤的小兽,裴然发出了痛苦的哀鸣,她只求安辰羽将证据还给她。
&ldo;这里一共有十项证据,你表现的好,我就还给你一个,如何?&rdo;他微笑着蹲下身体,直视她绝望的眼眸,被里面的空洞震慑。
&ldo;……&rdo;
&ldo;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反正协议在你手中,我无所谓。&rdo;
&ldo;……&rdo;
&ldo;不吱声,那你可以离开了,我很忙。&rdo;他微笑着下逐客令,这一次不用裴然诅咒他也知道自己有多卑鄙,可是除了卑鄙他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几乎什么都试过了,答案只有一个,裴然不爱他!她不爱他!那该如何留住她,得不到灵魂,起码也要她的身体……
安辰羽起身时,残忍的眸光里夹杂着无望与心痛,决绝的看了裴然最后一眼,面无表情的中心坐回靠椅中,抿唇不语。
如果下地狱是两个人的结局,那就一起下吧。
&ldo;我求你,把证据还给我……&rdo;半响,她听见自己哀鸣再次响起。
&ldo;可以。不过你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我满意,对不对?&rdo;依旧残忍的暗示,亦残忍的对自己,安辰羽慢条斯理的解开领带,耐心的等小东西走过来。
&ldo;要不,我先把这个最轻刑罚发给警署吧。&rdo;不等裴然反应过来,安辰羽已经没有耐心了,轻轻按了一个键,在裴然哭喊&ldo;不&rdo;的同时,电子邮件飞速的发送完毕,裴然肩膀一松,瘫坐在地上。
&ldo;三十分钟后你可以打电话问方知墨在哪里,如果不说谎的话应该在警署。我相信他可以通过关系摆平这个案子,然后我再发出第二个证据,运气好的话他还可以摆平,到第三个我想他就麻烦了,第四个应该在牢房里领饭,然后你觉得呢?&rdo;安辰羽交叠着葱白的十指,&ldo;温柔&rdo;的分析,深邃如狼的眼眸紧紧盯着一寸一寸退去血色的裴然。
他听见角落里那只手上的小兽衰弱的说,&ldo;你要我怎么做……&rdo;
他听见自己无可救药的伤害她,&ldo;把裤子脱了,走过来,坐下……&rdo;
方知墨是在晚上八点的时候才见到裴然,她的眼眸迷乱,顺滑如水的秀发乱成一团,正衣衫褴褛的蹲在公寓清冷的花园里缩成一团。他傻了,颤抖的抓着它的肩膀,扶起她,她身体很无力,一瘸一拐的趔趄了两步,晕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