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比你更贱。&rdo;蓦地,裴然又补充了一句,在肖腾静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拎起座位上的插nel笑着离开了星巴克。
走的很急很乱,让人感觉她的腿虚弱的几乎快要丧失力气。
……
安辰羽喜欢吃她做的早餐。于是每天七点,她不得不打的去景盛岛,默默的承受一切。
有时候忙了一半,就会发现有两只胳膊从背后伸过来,慵懒的抱着她,有点像撒娇的波斯猫,可惜这不是波斯猫,而是安辰羽。
&ldo;好香,你真像个贤妻良母。&rdo;他笑着说。
&ldo;先去洗脸吧,饭很快就好。&rdo;她平淡的回答。
安辰羽喜欢把工作放在办公室,不过自从有了裴然,便改在家里,哪怕对着冷冰冰的仪器视讯也不感觉烦,如有资料批阅,陆艺会亲自送来。
他是个很讲究的人,不喜欢廉价的衣着,便带着她去香港,巴黎,法国的香榭丽,参加各种奢侈品牌发布会。看中的连价格也懒得瞄,直接定下,这时服务人员都会含笑道,&ldo;还是按老规矩,派人送货吧?&rdo;
安辰羽大概有些尴尬,随便嗯了声,用余光打量裴然的脸色。
原来他给女人买名牌早就是家常便饭,家常到每一个地方的人都知道他的&ldo;老规矩&rdo;。
吃过几回苦头,裴然几乎忘记了说&ldo;不&rdo;这个字。每回都得佯装高兴的拿着,笑着说:&ldo;先搁在你家,免得被人发现,正好方便我穿用。&rdo;
吃过饭,洗过澡。换上安辰羽选购的各种名牌,每一件都足以压垮一个穷人。像个听话的木偶,他喜欢怎样就怎样。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欣赏,欺辱。
晚上,满足了安辰羽的身体,裴然匆匆洗个澡,重新换上自己的衣服,打车七点之前准时回家。
哥哥有时候在灯下看书,有时候在门口等她,总会笑着上前摸摸她脑袋,辛苦了,小然!我去给你热一下饭菜。
她说不,你赶紧看书,一定要好好的看,认真的看。
睡觉前,总要拼命织一会毛衣,听说伦敦很冷,上次和安辰羽去过了,阴冷的让人烦躁,外面买的毛衣太贵,质量又不好,还不如她买纯羊毛线自己织的。
顺从,终于安抚了禽兽,安辰羽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为难她和哥哥。
慕容寒越不止一次酸溜溜道,&ldo;打算怎么做,从此以后守身如玉为美人?&rdo;
&ldo;怎么可能!一辈子只玩一个女人,跟和尚有什么区别?&rdo;的确喜欢裴然,不过还没有到为她变成传说中见美色而岿然不动的柳下惠。通常,他对柳下惠这个人物嗤之以鼻,那时候太封建,还未普及同性恋这个词,柳下惠喜欢男人,自然对女人不感兴趣。
对于国色天香又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是男人都不会拒绝,不一定非要开房,有时候欣赏一下美色也不错。尽管玩的开心,他还是比从前收敛,甚至尽量避免被裴然发现。
喜欢玩,可见不着裴然又会想念,他便霸道的挟持她,牵着她出入各种场合,像寄存行礼一般将她托付给保镖,玩够了才出来陪她,教她玩各种新鲜的游戏,如果她不喜欢,就开车回家。
有一次,台上跳舞的女人得罪了一名黑社会大佬,大佬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可怜的舞女打的七窍流血,当场将奄奄一息的她扔下一米多高的台面,让十几个兄弟,狠狠踹,大佬就站在台上指挥大家欣赏,还扬言,谁敢不看就要遭受同样的下场。
裴然捂着嘴夺路而逃,黑社会不悦,保镖跟大佬说这是安少爷的人,大佬才作罢。
跑到洗手间,狠狠关上门,隔绝外面如影随形的保镖,她对着洗手池大口大口的呕吐,直到吐光了浑身最后一丝力气,眼泪顺流而下,在这无人的角落,她倚着高大的花盆,放声哭泣。
奇怪的水声不期传来,一个男人正在坦然自若的小解,继而一步一步走向洗手池,弯下腰,仔细的清洗双手,打洗手液的姿势跟哥哥一模一样。
裴然揉了揉眼睛,泪水挂在腮边,茫然的早就忘记羞怯,空洞的凝视这个悠闲的男人。
仿佛没把闯进男士洗手间还哭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放在眼里,他心安理得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直到烘干双手,才从上衣口袋摸出一粒费列罗金莎巧克力球,走到裴然对面,单膝跪地,与她平视,&ldo;想不想吃?&rdo;
青山烟岚一般隽秀的东方面孔,却有一双墨绿色的眼眸。
插pter28尽头迷茫
看得出男子也是个很讲究的人,光脚上的一双军靴就贵的离谱,拜安辰羽所赐,她在意大利着名大师的工作室见过;简约的牛仔裤将那双修长硬挺的腿衬托的愈发迷人,很英伦的格子衬衫,在前天的米兰时装周上刚刚发布。他笑起来特别的温暖,至少在她感到最冷的时候能遇到一个微笑,即便是陌生人的,也感觉弥足珍贵。
把裹着金色纸衣的巧克力塞进她手心,男子笑着说,&ldo;它叫允诺幸福,祝你好运。&rdo;
随着手心的力量,收紧,她握着巧克力再抬头时,洗手间的门已经打开,安辰羽站在门口,与陌生男子擦肩而过,彼此淡淡一瞥,收回目光,各走各路,在收回目光的那一瞬,安辰羽的眉峰几不可查的蹙了蹙。
&ldo;蹲在地上干什么,这是男士洗手间。&rdo;音色适中,并没有透出不悦。
将裴然扶起,顺手拍了拍她后背的衣服,仿佛担忧上面沾了什么灰尘,这本是寻常的动作,可由安辰羽做起来竟很是亲昵,是那种不经意流露出的亲昵。
&ldo;为什么哭,他们吓着你了?&rdo;捧起那张泛白的小脸,她的头发被眼泪和水打湿,服帖的黏在细嫩的脸颊上,有种特别柔软的感觉,看的安辰羽心中一动。
&ldo;以后……我可不可以不来这种地方?&rdo;她眼中有哀戚,征询他的意见,同时也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脸色,担忧那种足以毁灭她与哥哥的阴沉随时出现。
&ldo;好。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不喜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