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莫声不知为何胸口一闷,手中的药也被他捏得紧了紧。
裴初这会嗓子有些难受,看莫声停住了动作便伸手去够桌上的水。
然而手伸到一半却被人捏住了,裴初抬头一看就看见莫声抓着他的手腕,嘴角抿直。
“不行、不许。。。”
他不知为何嗓音有些紧涩,就好像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他目光严厉的看向莫喧,“白临跟你不一样,他。。。”
嘴里的话脱口而出,到一半的时候他住了嘴,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话其实有些伤人。
他本想说白临和莫喧不一样,白临不喜欢男人,你还是不要喜欢他了,免得伤心。
可这话说出口便好像含了刺,刺得少年眸光微冷。
他笑:“有什么不一样?因为他成绩好?因为他更优秀?因为他受所有人喜爱?”
这话里含有的所有情绪是莫喧的,他敛眸掩下眼里的疲倦,一边低咳一边宣泄着属于另一个少年的不甘愤懑,“就因为这样,我就不如他?我就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呵。”裴初挣开莫声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问:“凭什么呀?”
莫声张了张嘴,他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说他没有更喜欢白临,莫喧也没有不如那个少年。他想说他会和他站在一边,因为他是他哥哥,他不想让他走错路。
可是这些没有说出口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他有什么立场说自己是对方哥哥,从前十年的形同陌路,同一屋檐的陌生人,难得就忘了吗?
而且他真的只是因为不想让对方走错路吗?
他心中苦涩说不出话,对面的少年已经下了逐客令。
裴初拿起桌上的药和水吞下,抬头看着眼前怔怔的青年道:“药吃了,我想睡会儿,你回去吧。”
他的话说的很冷硬,但他也是真的累了。莫声闻言默默站了会,终是起身离开了房门。
这两日博喻并没有以往那么平静,运动会已经接近尾声,然而并没有人去在意哪个学校得了多少块金牌。
所有人的话题里,都绕不开这几日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名字——莫喧。
每个人提起他或多或少都带着些许厌恶和鄙夷,人传人的谣言里,莫喧已经是一个仗着身世欺男霸凌,无恶不作的形象。
“学校里这些流言绝对是余悸那孙子放出去,泰佰那些老阴比,打架打不过就只会背后传人坏话。”
曾经和裴初打过一场篮球的一年级新生凑在施启几个中间,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施启几个脸一黑,看着眼前这个自顾自凑到他们中间的人脸色不是很好。
“要你说?”
“谁不知道啊?”
“要点脸好吧,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别介啊,都是一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