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只觉身子疲乏的紧,她掌心撑着榻坐起身,依靠在床头,昨夜的事她隐约有些记不清了。
“本宫这是怎么了?”
芸香闻言一时踌躇未答,她先跑到一旁将一直温在炉上的药到在碗中,双手捧来:“殿下,这是何院首开的方子,陛下去上朝前特意嘱咐的,要奴婢看着您一定吃药。”
永嘉看着递到眼下的汤药,抬手接过药碗,一勺勺喝起来,味道酸涩,与以往治病的药方尝起来大有不同。
“本宫昨夜可是晕倒了?”永嘉一边喝药一边问。
芸香点了点头:“…是,您晕倒可吓坏了陛下。”
“何院首如何说本宫的病?本宫尝着这药大有不同。”
“回…回殿下,院首说您是近来心思不定,劳累过度,得好生将养着,切莫再劳心伤神。”
永嘉听着芸香的回答,不过是太医们的车轱辘话,十次病九次是这样的答复。
“本宫知道了,”永嘉也无心再追问芸香,她将药喝完,欲起身下榻,却被芸香匆忙拦住。
芸香拦在床榻前,见永嘉不解的神色,回神时略有窘迫,她忙低身行礼告罪,结结巴巴的开口:“是…是院首说,您需得卧榻静养,少走动为好,陛下走时也叮嘱奴婢一定得照顾好您,殿下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奴婢来坐…”
永嘉静静听着芸香的一番话,她沉默片刻,接着将手中的药碗递给芸香:“备水梳洗,再去书阁,将放在书案上那本郑彦先生的《词论》拿来。”
芸香连忙接过药碗:“是,奴婢这就去。”
沈邵处理完政务,便急急出了宫,直奔长公主府。
他走进夕佳楼内,见永嘉一身寝衣倚在床榻畔,榻上平放着书卷,她垂头看着,指尖懒懒翻页。
沈邵静静走入,身后跟着的姜尚宫。
永嘉察觉到动静,一抬头见是沈邵,又猛得瞧见他身后的姜尚宫,永嘉不禁坐直起身。
沈邵眼瞧着永嘉的反应,他走到床榻前,在她身边坐下。
永嘉目光直直盯着姜尚宫半晌,才转眸看向沈邵,不明他此番是何意,神色难免警惕。
沈邵都看在眼里,他面上笑笑,欲去捉永嘉的手:“朕想着还是姜尚宫伺候你管了,你如今身边也少不了人伺候。”
“她是你宫里的人,朕自信你身边的人不会做那偷鸡摸狗的事,庞崇做事古板过头,王然也犯了死心眼,竟不来禀明朕,朕也是今日才知,就帮你将人带回来。”